顧若嬌就窘迫又侷促地抓著面巾，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還帶著一絲惺忪的眼睛巴巴的瞅著他。
像是在想怎麼替自己狡辯。
「還是想說又不是故意的？」他趕在她前頭堵了她的話。
那張小臉就又憋得更紅了。
半晌才憋出兩個小小的氣音：「沒有~」
要不是怕她把自己給羞暈了過去，元夙燁怎麼還得再揶揄幾句不可。
「知道錯了還不去重新打盆水來。」
顧若嬌就跟個小兔子似的竄出去了。
這一次她很快就端了水進來，利落的擰乾後來給他擦臉。
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伺候人，她的動作笨拙又小心，跟撓痒痒似的。
加上緊張，她還小心地屏住了呼吸。
靠得近了，元夙燁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小絨毛。
男人便放肆又直白的打量起她來。
那炙熱又不加以掩飾的視線，把小姑娘瞧得腮邊都染了紅霞。
元夙燁察覺到了，可他不但不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目光沿著她的眉、眼，落到了鼻子，最後來到了紅艷艷的唇瓣上。
晃神間，元夙燁就想起她第一次為了留下來勾引他的事。
那時候便是這兩瓣柔軟的唇，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元夙燁的猴頭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
鼻間嗅到了來自她身上的淡淡的馨香，甜甜的，不仔細嗅的話就會消失。
他下意識想嗅清楚那是什麼味道，她卻已經離開了。
元夙燁心底沒來由地升騰起一股煩躁。
就像是起床氣一樣，因為沒得到滿足而開始鬧脾氣。
他臭著一張臉，提醒顧若嬌，洗完臉還得給他更衣。
顧若嬌現在是婢女，主子說啥那肯定就做啥。
但她不會更衣。
因為男子與女子的衣裳制式不一樣。
處於兩國交界的郄地的衣裳是結合了兩國以及氣候縫製而來的。
女子的裙裳差別不大，但男子的長袍和長衫卻有些不同，分了短衫馬甲和長衫。
她抱著衣裳，一邊比劃一邊偷偷打量元夙燁的眼色，試圖從中瞧出正確的穿法來。
元夙燁就故意不提醒她，等著她出糗。
小姑娘沒法子，只能靠自己。
這一緊張，伺候他的時候就忘了要繞到身後幫他穿上去，傻傻的拿著衣裳從前頭給他套。
可她的個子也就到元夙燁的肩而已，單手繞不到後面，整個人幾乎是被他抱在懷裡的姿勢，幫他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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