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要準備的?」年錦語細心請教,「府中若是不便,可以再另行安排清淨些的地方。」
「的確有些東西要準備,不過不必勞煩將軍和少夫人,我明日就將藥送過來。」
巴頓以要為顧明淵準備藥材為理由,先行告辭離開了侯府,顧明淵命手下照前幾日一樣暗中跟隨。
待到天色暗下時,得知人再度跟丟,這才準備出府找人。
一隻漂亮的金蟲站在秀央的指尖上,伴隨著振翅的頻率,來傳達方位。
一行人再度來到了夫子廟附近,當時母蠱就是在這裡開始原地打轉,但金蟲卻很快的給予了反應,繼續往前,在夫子廟的後方。
天色昏暗,年錦語看著走在前面陳林恩和秀央,低聲問顧明淵,「相公,你有沒有覺得……陳大夫和秀央的關係,不簡單……」
「……」顧明淵看著年錦語一臉「重大發現」的模樣,輕輕嗯了聲。
「相公,你說他們會不會像話本子裡寫的那樣,陳大夫誤入南疆山中,深受重傷,被秀央救了之後,以身相許。」
巷子很安靜,年錦語的那點小小聲,在有些功夫底子的人眼裡,真的不算悄悄話。
陳林恩:「……」
「但山中的生活肯定和我們不一樣,陳大夫無法適應,於是就偷偷溜走,還把阿慈也帶走了。」年錦語頓了頓,「相公,你說他為什麼帶走阿慈?」
顧明淵看了眼前方,「興許……」
「一定是有什麼愛恨情仇。」年錦語拳頭緊握,眼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什麼隱世家族啦,守衛家族的女子啦,他躲,她追,插翅難飛。
「……」在他去都城營的期間,她又看了什麼古古怪怪的故事?
「又是秦家小姐給你的話本子?」
年錦語眨了眨眼,望向二人,「可是相公,他們看起來好般配,你說阿慈會不會是他們的孩子,為了隱瞞真相,所以他才說是師徒。」
前往的陳林恩看了秀央一眼,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咳了幾聲打斷年錦語的猜想,求求不要再說了。
顧明淵牽住了年錦語的手,「噓。」
熱乎乎的溫度傳遞過來,年錦語的注意力一下都集中到了被牽住的手上,小臉微微發燙,再也沒心思去猜想前面兩位的愛恨情仇了。
秀央手中的金蟲,在一片破落屋舍群前停了下來,翅膀頻率煽動,發出嗡嗡聲,連帶著秀央身上帶的母蠱都有了回應。
「就在這附近。」
嚴進即刻帶人散開去,秀央朝前走去,確定了其中一個破舊小院,裡面黑漆漆的。
未免驚動巴頓,拿阿慈做挾持,包抄的嚴進他們直接從四周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