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數字,莫子鳶的神色從鬆了一口氣,又轉了凝重,很快她將字條放在了燭火上。
墨色的眸子看著掉落到地上的小火團,在化為灰燼後,抬腳輕輕碾開,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點痕跡,很不顯眼。
正要把玉石放回去,屋外就傳來了聲音,莫子鳶乾脆就站在桌旁,看著被人攙扶進來的年鶴渝。
「我來,你去倒點水來。」莫子鳶讓人將年鶴渝放到塌上,命露秋去打水,親手為他擦拭。
沒等解開他衣領扣子,年鶴渝就睜開了眼,溫柔的望著她。
「你沒醉?」
年鶴渝起身,從她手里拿過布巾擦了擦臉,「若不裝一下,他們怎麼肯放我回來。」
說罷,他按住莫子鳶的肩膀,就近這麼望著她,許久都不見動。
關氏的幾個孩子模樣都不錯,年鶴渝身為長子,自是多了沉穩,平日裡從不這般示人,這會兒卻有幾分自家妹妹的模樣。
莫子鳶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看什麼?」
「看年家少夫人,看我年鶴渝的妻子。」年鶴渝低聲笑著,心情很是愉悅。
「我看你是被阿語給傳染了。」莫子鳶嗔了他一眼,「竟也這般說話。」
「兄妹自是有相似之處,阿語這一點,倒也是長處。」年鶴渝不對外人如此,只對自己想娶之人,這有何不可的。
莫子鳶被他這灼灼的目光看的心頭都燒起來了,她抬手,從他的額頭撫到眉間。
被他追過來的手抓住。
但莫子鳶又很快的掙脫,似有些不自在,可年鶴渝卻抓得很緊,手指撫過她的手心,觸碰過她那泛黃的繭。
「手很粗糙。」
「我整日在堤壩上攀爬,這雙手摸過泥沙蹭過石塊,與你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呢?
莫子鳶心中微嘆,「阿渝,你可後悔?」
「後悔什麼?」
「他們都說我變了個人,變得不像以前的莫家姑娘,如今一個孤女,嫁給你,委實高攀,你大可以娶一個更好的。」
話音未落,年鶴渝抱住了她,「這些話,今日是最後一次說了。」
莫子鳶眼神微動,鬆懈下來,多了柔情,「對不起,你這般堅持,我卻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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