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看了他給我的書信,才偷了我的令牌,偷偷去的北疆。」趙睿聲一沉,難掩責備,「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腿都這樣了,難道不該有點怨言?!」
趙晏臉色一變,「我就知道哥你一直為這事埋怨我!」
趙睿沉沉的看著他,自己不該埋怨嗎?
「他是臣,哥哥你是君,我們對他本就已經很客氣了。」趙晏見他不做聲,乾脆破罐破摔,「事情已經這樣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哥,眼下只要確定他不是向著老二那邊就行了。」
正說著,前面就傳來了笑聲。
二人抬頭一看,二皇子趙恆朝他們走過來,身後跟著趙邑,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這不是六弟七弟麼。」趙恆滿面笑容的打量著他們,「這是要去給父皇請安?我勸你們別去了,父皇正為北疆的事發愁呢。」
「二哥,四哥。」趙睿端正打招呼,趙晏卻很不服氣,「父皇為北疆的事發愁,二哥還笑的這麼開心。」
「我開心我因為父皇嘉獎,平洲的事辦的不錯。」趙恆一頓,「至於北疆的事,六弟和顧將軍關系這麼好,不是應該很清楚麼,他這一倒,乘意那個老賊頭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已經接連試探了兩回。」
「六弟當然清楚了,不過最清楚的應該還是七弟。」趙邑在身後陰陽怪氣,「能與顧將軍一前一後的回燕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那是在北疆受的傷。」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出過燕京城!」
趙睿攔住怒氣沖沖的弟弟,阻止他繼續說,「四哥慎言,七弟是出城休養,並非回城,你這麼說的話,容易引起非議。」
「是嗎?」趙邑笑的沒心沒肺,「那我記錯了,主要是七弟休養了好幾個月,人好端端的在城裡,怎麼就忽然不適了呢。」
「七弟自小體弱,換季有所不適也很正常,四哥要以此杜撰些什麼,倒是你的不是了。」
「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二皇子揚手間打破了他們這種針鋒相對,「與其爭執這些,倒不如想想如何解決北疆之事。」
幾個兄弟在父皇面前的受重視程度,二皇子是遙遙領先的,他做事果決,又是個武將,幾次帶兵都立了功。
雖說母妃出身不高,但這幾年,他在朝中的呼聲卻越來越高。
六皇子在這方面就遜色一些,原本以他和顧明淵的關系,也是有所成就的,只是如今,他兩頭都難。
「沒錯,這些無謂的爭執沒有意義。」趙睿拉過了趙晏,「正好我有事要向父皇稟告,就先走一步了。」
趙恆點了點頭,等到他們經過身旁時,又忽然道,「七弟,不是二哥不顧念兄弟情,身為皇家中人,更應該注重禮節,不要被人拿捏了把柄才是,我如何都年長你不少,再不滿意,也該稱我一聲二哥,是不是?」
趙晏臉色一變,對上趙恆的視線,一閃而過的畏色,隨即他喊了聲,「二哥說的是。」
兄弟倆快步離開,趙恆望著他們背影,微眯了眯眼,「我那一向沉穩的六弟,最近人有些浮躁啊。」
「聽說他為顧明淵找了個苗醫,但人又失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