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器重,可這卻是一年多來頭一回召見,顧明淵端起酒杯,「忠勇侯府定當竭盡全力,為皇上鎮守北疆,保我燕國疆土。」
說罷,顧明淵一口飲下了酒,任由那烈性貫穿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好!」皇上龍顏大悅,對著宣王道,「不愧是顧老侯爺的孫子,比他祖父當年還有風範。」
宣王笑呵呵著,「老侯爺當年被一刀刺中腹部,還能架著斬殺數百,可謂英勇。」
「朕相信明淵不會輸給老侯爺的。」皇上笑著,眼底滿含深意,「這點挫折,可不能就此絕了老侯爺一脈。」
在皇上眼里,整個忠勇侯府,稱得上忠勇二字的,也就是顧明淵二房這一脈了,大房三房都擔不起。
可一年前的事,到了皇上嘴邊,也就是「這點挫折」而已。
顧明淵並不相信七皇子所做作為能瞞得過皇上,所以,皇上此舉,要的不過是他就此揭過不再提。
至於這侯府爵位,若他還能去北疆,那就留著。
顧明淵強忍著,握緊了面前的酒盞,未等他開口,宣王笑呵呵的在那兒討好處,「皇兄還不如給顧將軍多些賞賜,這才能好好的養身體,儘快給皇兄分憂啊。」
皇上愣了下,「這話也就你敢說,怎麼,又沒錢花了?」
「欸,皇兄這話說的,我都好久沒出城了,有倆月了。」宣王端的一副閒散樣子,又連連道,「皇兄可別給我差事。」
皇上愣是被他給氣笑了,「把你那王府拆了賣倒是夠,還用得著擔心別人的。」
「那可不行,王妃不得打死我。」宣王又拉別人下水,「我可不想像錢大人那樣,衣服都沒穿整齊就讓自家夫人趕出府,三月里啊,在外頭凍得瑟瑟發抖。」
一句話都沒說的錢大人一口酒直接噴出來了,急忙忙起身下跪,「皇上恕罪,都是些家醜,家醜。」
「你那也不算家醜了,鬧的人盡皆知。」皇上擺了擺手,娶的都是什麼悍婦。
被宣王這麼一鬧,眾人臉上都帶了笑意,很快話題帶到了別處,顧明淵這事兒也就沒再提。
幾位皇子都在想法子討皇上高興,底下的幾個大臣,心向著誰其實也都很明顯。
顧明淵將這些看在眼里,只偶爾與旁邊的禮部尚書喝一杯,心中猜測皇上提前來圍獵場,應當還有別的想法才是。
坐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營帳外的天色已經有些發暗,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走了進來,跪下來稟報,「皇上,七皇子受傷了!」
營帳外此時已經鬧翻天了,七皇子是被人抬回來的,他的幾個同行之人,身上也都掛了彩。
本在隔壁帳子內休息的李貴妃聽聞此事,匆忙前來,看到躺在架子上的兒子鼻青臉腫,身上還多處帶血,頓時失了冷靜,「怎麼回事?!」
同行的世家公子即刻道,「是賀瑤,賀瑤把七皇子打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