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喜歡阿語。」年錦語委委屈屈的控訴,「阿語只是想知道怎麼辦。」
「那也不能去花樓,那裡太危險了,許多人醉酒後行事乖張。」
年錦語驀地瞪大了雙眼,淚水就這麼蓄在了眼底,「相公果然不喜歡阿語。」
「我何時這麼說過?」
「那相公剛剛為什麼不說。」
顧明淵想了下,他不就是沒有接她前頭的那句話,這也不能說明自己不喜歡啊。
「別哭了。」
「相公就是不喜歡阿語。」豆大的眼淚從她眼眶底下落下來,她垂著頭,手用力的攪著帕子,啜泣著,肩膀一聳一聳。
顧明淵慌了,「你別哭,我喜歡的。」
「真的?」
「真的。」
「那相公為什麼推開阿語。」
「……太晚了。」
年錦語抬了下眼眸,飛快的看了眼顧明淵,又低下頭去,不吭聲了。
顧明淵看著她「弱小無助」受欺負的模樣,嘆了聲,今兒到底是誰的錯?到底誰抓誰呢?
馬車很快到了侯府門口,年錦語下馬車時還不吭聲,直到腳踩著地面,忽然幽幽說了句,「這麼晚了,相公不歇在家裡嗎?」
「……」顧明淵沖嚴進擺了擺手,歇!不歇這事兒過不去了!
可進了府里後,年錦語的腳步明顯歡快了不少,她和阿符走在前面,嚴進在後面推著輪椅。
只聽見阿符在前面問,「姑爺不回都城營了?」
「噓,別說話,等會兒相公要反悔了。」年錦語低聲提醒,還偷偷往回看。
嚴進連忙轉移視線,裝作自己啥也沒聽著,片刻後他低頭看自家將軍,只見顧明淵一臉的無語。
敢情馬車上那出戲,是裝的。
阿語學壞了……
前一天剛說要去都城營住一陣子的姑爺回來了,雲梳她們侍奉過後,就拉著阿符下去問話了。
臥房內,年錦語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顧明淵。
後者被看了好一會兒,放下書,抬了胳膊,年錦語這才心滿意足的靠了上去。
軟乎乎的人到懷裡,顧明淵的心裡就冒出了兩個聲音,一個戳著罵他沒出息,那點決心和堅持,就連一日都沒撐過去。
另一個則得意洋洋著,仿佛這時的年錦語。
「下回不要去那種地方了,不安全。」末了,顧明淵還為自己挽尊,「都城營里這陣子確實事忙,之前在別莊兩個多月,耽誤了不少訓練。」
年錦語點點頭,「那相公明日再去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