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他不是騙子。」年錦語不喜歡他這麼污衊陳大夫他們,「他的醫術很好。」
「很好為何半點進展都沒有?」
「那或許是因為我當初傷得太重,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顧明淵話音落下,趙晏臉色一僵,有些掛不住,「你這是還在怪我了,當初那事兒我也不想的,再說我回來也被禁足了好半年……」
「阿晏!」
趙睿制止他繼續往下說,可趙晏覺得,事已至此,如何彌補才是當務之急,畢竟已經這樣了,總揪著他的錯又能如何。
顧明淵垂了垂眼眸,是啊,他不過是重傷殘了而已,他堂堂七皇子,失去的可是半年的自由,更遑論五千將士的性命。
「是不可操之過急,只要是有好轉就是好消息。」趙睿隨即溫和的詢問年錦語,「顧少夫人,可否容我與明淵說會兒話。」
年錦語看了眼顧明淵,隨即起身,施禮後離開。
趙晏還欲說話,也被趙睿一個眼神遣了出去,很快閣樓內就剩下他們二人,趙睿為顧明淵親自斟了茶,「我知道你現在不便飲酒,待你好了,我再陪你喝個夠。」
「我這身子,恐怕這輩子不會有喝個夠的說法。」顧明淵抬了下眼眸,「六皇子大可不必做這些。」
「我做這些,是出於我本心,也是出於你我相識多年,明淵,我一直將你視作我最好的朋友,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你為何到現在還拒我於千里之外?」
趙睿也有些動氣,「父皇的身子,打從中毒後,就又虛累不少,甚至想到尋仙問藥這種辦法,朝中有許多事,二哥又一直盯著,以往我與你說這些,你都會有所見解,可現在……」
趙睿望著他,眼中滿是真摯,「你我之間,難道要因為這件事,從此就舍了這十幾年?」
「殿下可願澄清之前的事?」
趙睿臉色一變,沒有做聲。
「殿下口口聲聲說自己能夠知人善用,秉公賢明,可自己弟弟做錯的事,你可否讓他認錯,公之於眾,還北疆那些將士的「戰敗」清白呢?」顧明淵回望他,眼底的冷靜,像是利刃一般,在字句的審問,往他的心上烙。
趙睿猛地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就是你要的?」
「這就是我想要的。」顧明淵一口飲下茶,「如此我才信得過殿下,是真的能夠秉公處理任何事。」
「公之於眾之後呢,他拿我的令牌去的北疆,父皇知曉此事,我當如何?」趙睿也是氣急了,在屋內走來走去,「明淵,我可有薄待你?有薄待過顧家上下?你大伯能順利升遷,坐上如今這一職務,你可知我在背後的努力?當初父皇要將忠勇侯府的爵位收回去,你可知我如何勸說他再等等,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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