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李貴妃因管教不嚴閉門思過,兄長六皇子則罰了一年的俸祿。
對於百姓而言,尊貴的皇子被降為平民, 從此連官都做不了,這已經是大的懲罰了,至於李貴妃和六皇子,人家不過是疏於管教……
沒錯, 七皇子一力承擔下了所有的罪名,從偷六皇子的令牌去北疆, 到受傷回來欺瞞李貴妃和六皇子, 都是他一人所為。
與此同時,宮中的賞賜也到了忠勇侯府, 抬進侯府時許多人都瞧見了,很快便傳開。
皇上這是在為七皇子的事給顧將軍賠不是。
自然有消息靈通的,將這事兒認作是, 皇上很快要下旨讓顧明淵繼承忠勇侯府的爵位, 於是, 這倒讓劉氏長了些臉面,女兒和盧家的婚事定下時, 就有人說他們高攀, 如今倒熱情了不少, 還有人詢問起她小女兒來。
就連裴氏這兒, 都有人上門詢問顧明義的婚事情況,裴氏也想趁著這機會好好挑選, 可奈何顧明義不配合,總差辦的差事如何都不肯換,也不知道執拗些什麼,三房那兒每日都能聽到裴氏的吼聲。
而本應該最熱鬧的青朴院,卻是最為安靜的,年錦語看著桌上厚厚的一沓邀請帖,這都是那些夫人小姐們聚會的邀請。
「姑娘和姑爺成親一年,之前也不見她們送帖子來,如今看皇上仍看中姑爺,這就都想起來了。」
「相公說了,這些帖子都不能應。」年錦語不理會那些帖子,要素練繼續告訴她外頭的傳言。
聽了會兒後,她就皺了眉頭,「為何六皇子只是罰了一年俸祿?」
「七皇子瞞著六皇子,並未告知真相。」
「他說謊!」年錦語氣鼓鼓,「他明明幫著七皇子隱瞞了事情。」
素練自然知道自家姑娘在氣什麼,輕聲勸道,「姑娘,都鬧到了朝堂的事,如今這般算是好的了,再不會有人說與北遼一戰,是姑爺無能。」
年錦語沉默了會兒,「素練,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她說不出那感覺,但仍舊是為相公叫屈。
直到傍晚顧明淵從都城營回來,躺下休息了,年錦語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明淵見靠在自己懷裡的人兒數次走神,「怎麼了?」
年錦語搖搖頭,「我在想明日休沐,相公要訓練。」
這點事兒能想這麼久?顧明淵是不信的,而她的心情又特別好猜,都寫在臉上呢,「因為七皇子處置的事?」
「為何皇上,不責罰六皇子?」
「因為他看重六皇子,或許在他看來,六皇子隱瞞這件事,不是什麼大錯。」
年錦語驀地抬起頭看著他,「若是哥哥犯了錯,阿語必定會勸他認錯的,不會隱瞞的,否則哥哥不受到教訓的話,以後會犯更大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