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符搖搖頭,神色很堅定, 「將軍離開時告訴過阿符,要緊跟著姑娘左右, 不能離身。」即便是這樣, 剛剛也被府里的丫鬟有了可趁之機,如此防不勝防, 她怎麼會讓姑娘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
「阿語別擔心,我派人過去。」元崇即刻派人前去,安撫她, 「我先送你出城。」
年錦語難掩擔憂, 微動了下嘴角, 其實她不想離開,相公還在宮中, 祖母和娘還留在府中不知道什麼情況。
可她清楚那些人衝著她來的, 他們想要抓她回去威脅相公, 那麼多城中的女眷都被抓走用來威脅家人, 她不能給相公添麻煩。
「好。」年錦語點了點頭,跟著元崇從元家宅子後門上了馬車, 趁著夜色,朝夫子廟的方向前去,那裡有小徑可以去書院,由書院出城是最安全的。
彼時的巷子內,元崇的人派過去的人並未發現莫子鳶,只在巷子中看到了死去多時的丫鬟,她還伸著手,呈現抓人的姿勢,身上的腰帶不翼而飛,而她看的方向,靠牆的位置,地上有一小攤的血跡。
不遠處的晉安侯府燈火通明,早已被官兵包圍,未免引起注意,元崇的人也只是瞧瞧前往探查情況。
而就在這巷子不遠處的一道不起眼小門內,微敞的門內,莫子鳶正吃力的將自己往柴堆靠,待後背有支撐時,她才重重舒了一口氣,伸手撫著腹部,低聲安撫自己,又像是在安撫孩子,「沒事了。」
可說歸說但她的情況看起來十分嚴重,之前在巷子裡摔倒時,被地上的尖柴刺穿了腰部,這麼一段路下來她就已經走的很費勁。
她流了很多血,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
柴房的地上滿是灰塵,還有窸窸窣窣的老鼠穿梭聲,這些都不能給她帶來懼意,在沒有東西吃時,老鼠甚至是蟲子,都能果腹。
她只是害怕,自己撐不到阿渝回來了。
莫子鳶低頭看隆起的肚子,手貼上去時,還能感受到腹中的孩子在與自己互動,她深吸一口氣後,將從丫鬟身上抽過來的腰帶,放到了受傷的位置,又緊緊的靠在柴堆上,以其為壓力,來減緩流滲血的速度。
但她實在是太累了,身懷六甲逃了這麼久,又受了傷,她抵不住襲上來的暈眩和難受,心中喊著不能睡,卻還是靠在柴堆上沒了意識。
深夜。
黑沉沉的天,被雲層籠罩,半點星光都未露。
巷弄內再聽不到更夫的聲音,有的只是陸陸續續來往的士兵,有趁亂打家劫舍的,哭聲在這凌亂的夜裡,都顯得那麼的微小。
皇宮之中,死去多時的皇上,甚至只是草草的被抬起來放在床上,都沒來得及去收拾。
承乾殿內,幾位大臣站的腿腳發軟,看宣王直接坐了下來,也跟著坐在了地上,他們誰不是在朝為官一二十載,如今擔憂的並非是二皇子登基這件事,而是二皇子還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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