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咱們倆多少年交情了,剛才我問時你可不是這麼講的。」
劉氏否認,「我可什麼都沒說。」
錢夫人回想了下,還真是,提及顧侯爺婚事時,劉氏什麼都沒說,再多問了就是全憑侯爺自己做主。
話倒是滴水不漏,可明知人沒死,這不是讓她丟人麼。
「你們也真是,明明人活的好好的,為何要讓大家覺得人已經沒了,那屍首可是顧侯爺親自領回來的。」錢夫人說著又想到侯府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喪,「你們這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劉氏見她一時半會兒怕是順不下這口氣,也想借著她的口,將年錦語離開幾個月的事圓一圓,於是上前拉住錢夫人,「行了,再氣你也得給我個賠不是的機會,我們這麼做也是出於無奈,當初二皇子將侯府盯的那麼緊,可派了不少人想將錦語那孩子抓走……」
聲音遠去,這廂青朴院書房內,年錦語也正在好奇錢夫人見到她時的態度,「錢夫人今日前來,不知為了什麼事?」
素練端來了茶水,「錢夫人是想為咱們姑爺做媒呢。」
顧明淵和年錦語同時抬起頭,連帶著走到門口的嚴進也面露了詫異,下一刻,他自覺將已經邁進來的一條腿收了回去。
「為何要給相公做媒啊?」年錦語不由的看了自己一眼,她這還好端端的呢。
「之前落鄉那邊抬回來的屍首,穿著您的衣裳拿著您的首飾,姑爺就讓別人以為,姑娘您出事兒了。」
年錦語點點頭,這事兒回來路上相公告訴她了。
「如今這侯夫人的位置,可是個香餑餑,這不就有人前來,想為侯爺說親。」素練在錢夫人來時就打聽了,是孫家大姑娘,家世雖不如年家,在燕京城中也算不錯。
年錦語想了片刻,向顧明淵提議,「相公,我應該辦一場宴會,這樣燕京城的人就都知道我回來了,不會再有人上門來給相公說親。」
顧明淵見她臉上寫滿了認真,輕笑道,「不用宴會,今日過後大家也就都知道你回來了。」錢夫人這麼一撞見,大伯娘肯定會向她解釋,倒是省了他之前所想,早幾日也無妨。
年錦語攥緊了衣角,「那好吧。」
態度有點勉強,晚上吃飯時,瞧著也沒什麼異常,可入夜休息時,年錦語卻沒粘著他了,蜷著身子躲在被窩裡,甚至還背對著他。
顧明淵一隻手就把她給攔了過來,年錦語還不肯抬頭看他,嘴裡輕輕哼著,仿佛在說,生氣了,快哄我!
顧明淵不由笑出了聲。
年錦語登時抬起頭,氣鼓鼓瞪著他,「相公你笑話阿語。」
「沒有。」
「你有。」
顧明淵嘴角的笑意還沒退下去,「好,我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