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興建水利之時,你大哥本就無法勝任那個差事,比他合適的大有人在,為何非要給他?」
「所以,這些事都是顧大哥所為,就為了維護你的夫人。」段秋瑩幽幽念叨著,忽然激動,「但你知道,她失蹤幾個月,早就不是什麼清白之身……」
「我已查明這些流言是從誰口中傳出去的,明日,我就會去告官。」顧明淵打斷她的話,沒有呵斥,字字句句里卻充斥了壓迫,「包括你今日前來,在我面前說的這些,你要是不能講明緣由,我就只能向官府告你誹謗之罪。」
段秋瑩一個踉蹌,大抵是沒有想到顧明淵會直接去告官,哪裡還有剛剛的氣勢,額頭開始冒冷汗,看著顧明淵難以置信。
以前他從不會對她這樣厲聲說話,更不會擺出這樣的臉色。
在段秋瑩的記憶里,顧明淵這個名字,是舒朗明月般的存在,他愛笑,性情開朗,對待她們這些同輩年紀小的,態度都不錯。
但現在,他卻說要將自己送去官府。
段秋瑩猛然回過神來,既覺得他變得自己不認識,又覺得他是被矇騙:「你不能把我送去官府,我又沒有說錯,她本就失蹤了幾個月。」
「這些話,等官府派人通知你父親時,你再與他解釋。」顧明淵懶得與她多說什麼,要嚴進把人拿下,直接送去官府。
段秋瑩見顧明淵來真的,整個就慌了,抬腿正要邁出去,激動之下,人就直接暈了過去。
兩個丫鬟急急扶住了人,「姑娘!姑娘!」
拎著藥箱前來的大夫左看看又看看,有些疑惑,所以,現在到底是看哪個?
人都暈過去了,總不能直接把人丟衙門去,再怎麼也得醒過來,於是,本來給年錦語請來的大夫,這就先去給段秋瑩看診了。
廂房外,年錦語看了眼不遠處正在和嚴進說事的顧明淵,臉上依然是疑惑和不解。
「段姑娘為何要這麼做?」
算起來,她和段秋瑩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還是在一年前的銀樓里,之後就沒再有什麼交集,最多也是在各家宴會上打個照面。
何故這麼大的敵意,要歪曲她失蹤一事,說她沒了清白。
顧若薇跟著看了眼大哥方向,微嘆了聲,「段秋瑩她,應該是喜歡大哥的。」
年錦語一愣,「可她在外面說了相公的不好。」
顧若薇笑了下,拉住年錦語的手,「祖父還在的時候,段家和顧家走的近,當時我還沒跟著父親去外任,她也時常來玩,大哥在的時候總會過來看看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