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若對我們有忌憚,就不會在找到我們後,還留我們性命。」
「他那是怕被世人譴責,你難道沒看出來,顧明淵早就是他的人了,之前我還不明白,他到底投向了誰,我還一直懷疑趙恆,沒想到是皇叔。」
趙晏越分析就越覺得自己沒有想錯,那麼多事拼湊下來,事事皇叔都好像在,到了最後,他是獲利最多的那個。
「你別再說了,我如今的身子,又如何能擔起重責,回去休息罷。」趙睿擺了擺手,不想再聽他繼續往下說。
趙晏深沉著眼眸,拄著拐杖離開,在走廊里正好與安氏遇上,招呼都沒打,自顧著就走了。
安氏端著補湯進了屋子,見趙睿靠在床邊,連忙過去扶他,「七弟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他總以為還是在過去,提那些不切實際的事。」趙睿拉住安氏的手,看她短短時日內憔悴不少的容顏,抱歉道,「讓你擔心了。」
「我什麼都不求了,只求殿下能健健康康的。」安氏抱住了他,心驚膽戰的日子她過夠了,什麼太子妃的身份,什麼皇后的身份,不要也罷,如今她只想讓丈夫好好活著,她的孩子們有父親,封王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果可以,她更希望皇上能直接賜下封地,一家人遠遠的離開這裡。
「我不會再離開你和孩子們了。」趙睿輕聲安撫著安氏,「至於阿晏那邊,他總是會想明白的,所以不論他和你說什麼,你不應便是。」
「那他萬一去找李家怎麼辦?皇上自登基以來頗受百姓愛戴,朝中官員也對他很是信服。」
「李家那邊我會打招呼的,舅舅不會那麼糊塗的。」趙睿微斂神色,有些事,該糊塗的就得糊塗著,太明白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城中百姓正熱議時,燕京城的天驟冷,寒潮來襲,早晨的花壇里都開始結霜了。
年錦語收到了阿慈那邊的來信,說是出了年能回來,年錦語為此高興的,叫素練準備了不少年貨,派人送去南疆那邊。
待翻看過了年禮的單子後,年錦語便又有些犯困。
阿符見她連連打著哈欠,「姑娘,您今早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年錦語臉一紅,挽尊道,「天太冷了。」
「姑娘這兩日來月事,貪睡也是正常的。」雲梳拿了手爐過來,塞到年錦語手中,「但過兩日得請大夫來瞧瞧,姑娘這個月的月事來遲了好幾日,還少了許多。」
「前些日子才請了大夫。」年錦語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是前些日子,若是月事不准,得請大夫瞧瞧。」雲梳想了下,「還是請龐大夫來一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