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大的場面,老僕人心底越來越害怕,抖著聲音說:「這沙子……也是老奴早上掃地時一起發現的。」
「你確定這些沙子不是原本就有的嗎?是和頭髮絲同一個時間的?」李廷尉追問道。
「是、是的。」
「那麼,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屬於這位秦家主的?」
「有人,對,有人和老奴這麼說的,因為秦家主的花園裡也有這種一模一樣的白沙。」
「這白沙又不是什麼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物,你確定就是秦家的嗎?」
「這……我……」老僕人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了。
秦雲璽立刻會了意,也揪著這點不放,「口說無憑,算什麼證據,這抓人判罪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吧?殿下可是最看中辦案的公正性了!」
「來人,判處這信口雌黃的老僕人污衊罪,罰一百大板!」李廷尉當即舉起案板,要拍下去。
一百大板下去,怕是連命都沒了!
老僕人嚇得蜷伏在地上哆嗦。
「李大人,等等!」
林楓穿著上朝的官服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靈體狀態的楚愴然和何輝。
秦雲璽扭頭瞪視他們,嘲諷道:「秦將領不是還在查疫病的事嗎?怎麼有功夫來管我這個被冤枉的罪人了?「
楚愴然冷淡地撇了眼跪在地上的秦雲璽,對李廷尉說道:「打擾大人辦案,實在抱歉,但是讓老僕人指認分家家主的人是我。」
「哦?那你們有什麼證據?」李廷尉責備地看了眼沒有攔住他們的官兵。
「這些白沙來自城外的白河。因為疫病的原因,城裡的水暫時都不能喝了,所以鄭王殿下吩咐專人從白河運送水源,更是怕有人藉此謀財而派親兵看守白河。」楚愴然冷靜地訴說。
「確有此事。」李廷尉放回了舉起的案板,看向秦雲璽,「這些天秦家主到過白河嗎?」
「自然沒有,去過的人都會被親兵登記在冊,大人不放心的話——」
林楓打斷秦雲璽的話道:「不用勞煩李大人,我已經派人查過了,確實沒有秦家主的名字。」
他自從踏進屋裡,就看都沒看秦雲璽,仿佛地上跪著的不過是個沒有生命的死物。
「哎呦,看吧!恐怕秦將領有意栽贓陷害我!」秦雲璽怨恨地勾起嘴角,冷笑道。
要不是跪在地上,他早就指著楚愴然他們破口大罵了。
「諸位莫急。據調查,范威齊閣下昨日才去過,隨後他又在半夜去分家見了秦家主。」林楓故意頓了頓,「但是范官員不應該忙於城內供水管道的治理嗎?因為疫病,供水的水質可出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