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楚愴然看向屋外仍舊在熊熊燃燒的大火,「只要你帶我出去,我就相信你。」
齊言起身走到楚愴然的身邊,抬手撫過他微紅的眼角,「這個不行,吸引不到我。」
他的手指移動到楚愴然脖子上的傷口周圍,輕輕地碰了碰。
楚愴然立刻疼得「嘶」了一聲,惱火地從系統倉庫里取出手槍,可還沒對準對方,呼吸就驟然急促起來。握住槍柄的手酥酥麻麻地沒了力氣,「吧嗒」一聲,手槍掉落到了地上。
「唔……哈……哈……」楚愴然趴在「黑蛇」的身上喘息。
被默認為新主人後,系統暫時放鬆了對齊言的壓制,於是鬼王級的威壓就這麼籠罩了整個幻境。而身處威壓中心的楚愴然只要生出一點反抗的舉動,就會被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仿佛連空氣都被他操控了。
「然然,你在勾引我嗎?」齊言抬起楚愴然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因為缺氧,楚愴然的雙眼生理性地泛起水光。透過模糊的視野,對方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材令他的腦中不受控制地出現不可描述的畫面。
他的喘息聲變得越發明顯,透明的津/液從微微顫抖的唇角溢出,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心臟狂跳,熱量逐漸蔓延全身。
不僅耳垂被對方含在嘴裡攪/弄,胸膛和大腿根也被「黑蛇」摩擦得陣陣酥麻,宛如電流爬過一般。遭受到如此強烈的刺激,楚愴然的意識漸漸迷失,昏了過去。
「真乖,報酬我收到了。」齊言饜足地舔了舔唇,然後抱起楚愴然走出房間,踏入火光沖天的走廊。
「黑蛇」在前方開路,阻擋著大火和濃煙。
他剛離開不久,身後的房間就被火海吞沒。熊熊大火燒盡了孤兒院的每一處角落,火舌隨風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一切,就像成片的蝗蟲大軍,所過之處只留下灰黑色的殘渣。
記憶中的事件忽然和此刻的場景重合到了一起,齊言的耳旁傳來小孩子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絕望的情緒在空氣中迴蕩。
幻境裡的那些護工和孤兒們無情地被紅色的火焰包裹,其中的一部分人因為忍受不了被活活燒死的痛苦,從走廊上縱深躍下。
孤兒院原本是一個廢棄的爛尾樓,院長便圖便宜隨便喊人刷了刷牆、搬了些家具。地方很偏,在一個小山坡上,而那場火災又偏偏發生在一個深夜。等到值班的護工從瞌睡中驚醒,喊來消防的時候,火勢已經大到席捲了整棟三層高的矮樓。
火苗竄出圍牆,燒進樹林,沖天而起的滾滾濃煙讓消防也無法靠近。
水槍把燒了一晚上的大火澆滅的時候,這個殘垣斷壁的孤兒院只剩下一片死寂,只有他是唯一的倖存者。
「救、救命!」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從身旁的火焰中伸了過來。
齊言正沉浸在回憶中,下意識地邁向那個呼救的人。
那人渾身都被火焰燒得通紅,下半身已經化為了熟肉,上半身依然在血泊里掙扎,顯然不可能活了,只能從聲音聽出他是夏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