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愴然有些詫異對方如此誠懇的態度。按理說,二層玩家對一層玩家具有決定的掌控權,這點從系統賦予的等級壓迫感就可以看出,但是為什麼這隻首領級的厲鬼會對他這麼客氣?
「你是不是在包廂里撿到了一塊玉佩?」他問道。
男子「嗯」了一聲,拿出了那塊刻有「槐」字的玉佩,「是你的嗎?」
「是的,我不小心落下了。」
他從男子的手心裡拿起玉佩,不料對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似乎擔心再次嚇到他似的,男子默默閉上了失焦的雙眼,臉龐卻靠了過來,來自雪山之巔的寒氣吹拂到楚愴然的臉上。
「你是……冥使……槐?」
楚愴然聽到男子顫抖的語氣,下意識當作是系統賦予厲鬼的本能畏懼。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厲鬼對暗府還存在下意識的膽怯心理,他就更容易脫身。
於是他承認道:「沒錯,我是冥使,代號『槐』。」
只不過原先是……
男子銀灰色的睫毛微顫,嘴唇張合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等了等,見對方沒有出聲,率先說道:「可以讓我先起來嗎?」
楚愴然躺在床上,工作服不知什麼原因被脫去了,只留了件單薄的絲質白襯衫,腿根被微長的衣擺遮掩,而剩下的白皙雙腿完全暴露在外。
男子維持著一隻手撐在他上方的「親密」姿勢,看上去格外暖昧。要不是看在對方長得賞心悅目的份上,他已經一個巴掌呼上去了。
「啊,抱歉。」陷入沉思的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是尷尬地背過身去,「衣服是為了幫助你降溫來抵擋藥效,所以替你臨時除去了。我清洗過了,放在桌上了,很乾淨。」
「好的,謝謝你,我剛好要把工作服還回去,穿自己的衣服。」他盯著男子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從系統倉庫里取出衣物,下床穿好。
男子靜靜地等了十分鐘,紳士地轉過身,介紹自己道:「我是鬼塔二層「雪域」的寨主,名叫辭蘭,可以邀請你成為我的『壓寨夫人』嗎?」
楚愴然滿腦子問號,不知道吐糟的話該從何說起。
「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我現在還沒有完成暗府派給我的任務,所以暫時不能離開鬼塔一層去往二層。」
系統在這看著呢,一層的任務還沒完成,我就算想去二層也去不了,可不能暴露我現在的身份不是冥使。
「有需要我幫助的嗎?」辭蘭禮貌地再次詢問道。
他挑了挑眉,當即拿出了「薅羊毛」的架勢,斟酌地開口道:「雖然暗府確實給我安排了這個單人任務,但是這個日常的開銷全都是我自己負責,咳,那個,辭蘭寨主能不能支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