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往東北逃竄了,跑得太快沒追上。想來這些俘虜,他們是不打算要了。」
曹誠也反應過來,余達是說給這些俘虜聽的。
只見這些人在聽到余達的話後,也徹底死了心,垂頭喪氣地擠作一團,默默等候屬於他們的命運。
與此同時,雲舒也騎著馬從城內出來了,余達見到雲舒,立即問道:「殿下,這些人如何處置?全部坑殺了嗎?」
聽到余達的話,那些俘虜全都驚恐地看著這些大雍人。這年頭雖然有人講究不殺降俘,但殺俘虜的也不是沒有,他們怎麼這麼倒霉,就遇到了要殺降俘的呢!
但余達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戰場的俘虜,總共也只有那麼幾種處置方式,要麼殺了,要麼收編了,要麼拉去做苦力,要麼放了。
放了,肯定是不行的。
但要是收編的話,這些突勒兵的人數,都趕上現在西州城內的西州軍數量了。要是不能徹底打散,混到各支隊伍當中,且有足夠的人數壓制,那收編之後,說不定西州軍直接就被這些人給反噬了。
若是拉去做苦力,也是需要大量人手看守的,要不然放著也是隱患,而且還要浪費大量的糧食。
余達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殺了最簡單省事。這是典型的武人的思維模式。
但云舒卻搖了搖頭,只讓余達先將這些俘虜身上的皮甲和武器通通收繳,暫時接管這些俘虜,後面他還需要用到這些人。
余達見夏王殿下自有主意,且這些人說白了,其實都是殿下抓到的,他自然也不好太過干涉。
突勒已經撤軍,西州城暫時是安全的,於是余達分出一些人手,將這些俘虜先給看守起來。
礙於剛剛那麼多俘虜在場,余達一直壓著好奇心,等到俘虜被全數押走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殿下,阿依木的人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那麼大的陣仗到底是怎麼弄的?突勒人怎麼就相信是將軍殺回來了呢?」
余達此前在指揮著西州軍衝殺,根本沒來得及分心觀察雲舒這邊的動作,但是他知道將軍並沒有回來。
與余達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有西州軍的將領們。
他們簡直好奇死了。
「殿下,您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曹誠知道的最清楚,他大笑著說道:「都是假的。不管是蕭將軍,還是阿依木,都是假的。」
說著,他從人後扯出來一個人,那人的身形與蕭謹行有五分相似,穿上鎧甲之後,就更像了。
當然了,最讓眾人驚訝的,還不是身形,畢竟大家都穿著鎧甲,差別也不大。最重要的是這人的臉。
余達等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這人的臉,居然也與將軍有八分相似!!
這怎麼可能?親衛隊裡怎麼會有人長得像將軍?
有人喃喃道:「莫非這人是將軍的同胞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