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瞄一眼眉眼全是笑意的雲舒,抿了下唇角。
兩人直喝到月上中天,方才作罷。
送蕭謹行出門的時候,雲舒的腳步都有些不穩,還是被蕭謹行扶了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他低低笑了兩聲,本想拍拍蕭謹行的肩膀,但姿勢有些別捏,只能改為拍了拍對方的胸口,笑著說道:「有你真好啊。」
要什麼有什麼,比他之前費勁巴拉地純靠運氣抽盲盒,好了太多,簡直就是歐皇附體!
蕭謹行看著月光下臉頰通紅的雲舒,眸光深沉,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也沒讓雲舒送遠,等到出了飯廳的院子,他轉頭看了一眼因為醉酒而斜靠在院門上的雲舒,低低說了一句。
「有你也很好。」
雲舒並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也沒看到他的口型,只看到他轉過頭來看自己,於是伸手揮了揮,提高了些音量,道:「明天見。」
蕭謹行同樣笑了一下,回他:「明天見。」
雲舒送走了蕭謹行,開開心心地回了屋,迫不及待將懷裡的紙給掏了出來。
果不其然,是一張水泥製作圖紙。
他將圖紙塞回懷裡,往床上一倒,滾了滾睡了過去,夢裡還忍不住笑了兩聲。
他這邊睡得倒是安穩,另一邊的蕭謹行卻是完全不同的狀態。
蕭謹行回軍營的時候,龐農還沒睡。
見他回來,龐農立馬湊上前問道:「將軍,殿下請你吃什麼了,你們吃到現在?」
蕭謹行一邊擦手,一邊不緊不慢道:「爆炒羊肉、爆炒羊肝,爆炒羊腰……」他將雲舒給他介紹的菜,又一一說給龐農聽。
龐農聽到最後,砸吧了兩下嘴,道:「好像也沒有多稀奇,都是羊身上的嘛。」
蕭謹行原先輕揚的唇角,頓時壓低了幾分,白了龐農一眼,補充道:「都是他親手做的。」
龐農果真驚奇道:「咦,殿下居然會做這麼多菜?能吃到殿下的親手做的菜,是很難得。」
蕭謹行滿意地「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還喝了一壺酒。」
龐農「嘖」了一聲,「才一壺啊,將軍您的酒量可是大不如從前了。要擱以前,你一個人就能喝個三五斤,現在才一壺,哪夠填肚子?」
龐農也好酒,只是平日裡喝不著。
蕭謹行見他搭話,坐下後給自己倒了杯茶,氣定神閒道:「那是你沒有喝過真正的酒。真正的酒,當聞之醇香,入口醇厚,入腹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