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有些驚訝,「伊賽公主敗了?」
蕭謹行點頭,「伊爾已經繼承王位。」
這就讓雲舒有些想不通了。
伊賽當初可是差點就當上儲君的,按照常理來說,伊爾登上王位,要麼殺了伊賽,要麼就將其囚禁,怎麼會將伊賽送去大雍和親呢?
和親這一路的變數,可太多了。
「伊爾就不怕伊賽半路跑了,然後集結舊部,重新殺回烏思嗎?即便伊賽去了京都,也可以許以好處,向承安……,向我父皇借兵,到時候用大雍兵馬殺回烏思,徹底取代伊爾也是極有可能的。
反正伊賽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即便讓她多割讓幾城,或是年年納貢,她應當都會答應……」
蕭謹行偷偷瞧一眼認真分析的雲舒,再次覺得這人來西州當個藩王實在太過委屈了。他這般的人,即便沒有母族勢力,僅憑自身實力,也能夠得到京都一些朝臣的支持。
雲舒說了一會兒,見蕭謹行沒有反應,轉頭看去,才發現蕭謹行在盯著自己瞧。
「怎麼了?」
蕭謹行收回目光,雖然剛剛走神了,不知道雲舒後面又說了什麼,但他不慌不忙接口道:「是烏思國師提議讓伊賽去和親的。」
雲舒睜大了眼,也顧不得蕭謹行剛剛為什麼盯著自己瞧了。
「伊賽敗了,法玄居然沒事?他不是跟伊賽是一夥的嗎?」
「具體的不清楚,但是國師沒事,那些佛教里的惡徒,據說已經全部伏法了。」
雲舒摸了摸下巴。
照這個情形,法玄應當是把自己先摘出來了。那麼佛教那邊的齷齪事,必然得有一個替死鬼。
而伊爾又肯定不可能放過伊賽,這麼看來,這鍋應該是由伊賽全部背下了。
但即便這樣,伊賽也沒被處死,而是被法玄提議送去京都和親。
雲舒「嘖」了一聲,道:「這烏思的事還真的挺出人意料。」
蕭謹行又悄悄看了一眼雲舒,說道:「還有更出人意料的,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麼?」
「還有更出人意料的?」雲舒想了想問道:「莫非這和親的使者,是我們認識的?」
蕭謹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料到雲舒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雲舒一見蕭謹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笑著道:「莫非和親使者是樓陽明?」
蕭謹行:「……」
見換成蕭謹行詫異,雲舒有些好笑道:
「這很好猜。你去魯東,知道的必定是關於和親的事,而伊賽和伊爾那邊的事,你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也就差是誰將這些信息告訴你的,還沒說。
你都讓我猜了,這人肯定你我都認識,這麼一排除,也就只有樓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