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吼的那些衛兵,正十人一組,肩抬如腰粗的樹幹,做著深蹲練習。
「都認真點,考核不過關的,一會兒的午飯就沒有了!」
聽到曹誠的恐嚇,滿額頭都是汗的衛兵們,立即咬牙堅持著。
「若是三次不合格,你們就等著被分到西州軍那邊去吧,殿下不要無用之人!」
曹誠剛放完話,轉頭就見到營地邊上站著的三人。
雲舒臉上一片淡然,一點都不覺得曹誠的話有問題,但另外兩人就不一樣了。
蕭謹行還好,心裡怎麼想的不知道,但至少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至於龐農,當即就豎起了眉毛。
「好你個曹誠,我一離開,你就開始這麼編排我們西州軍了?你先說說,我們西州軍怎麼了?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收破爛的,你們不合格的衛兵,憑什麼扔給我們?」
曹誠一臉尷尬,乾巴巴解釋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龐農用鼻子出氣,學著蕭謹行往日的做派,冷哼一聲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曹誠:「……」
這話也不是他說的呀,是殿下說的,他只是複述而已。
這也不能怪到他頭上吧。要找,你也得去找殿下算帳啊。
但是這話曹誠不敢說,只好捏著鼻子認下。
只是雲舒卻沒打算讓他背這個鍋,「這話是我說的。從玄甲衛訓練營開營那日起,三次不過關的人,將提前離開訓練隊伍。」
龐農沒料到,他們居然玩真的。
這年頭招兵還是很難的,而且雲舒的親衛可不是普通百姓,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武藝傍身。
這麼一想,龐農又突然覺得,即便是玄甲衛淘汰下來的衛兵,其實也不差,他們好像也不吃虧?
但他又有些奇怪,為什麼同樣的話,從曹誠口中說出來,他覺得氣憤,但從殿下口中說出來,他卻覺得自己賺了呢?
雲舒見龐農沒了動靜,疑惑道:「你剛剛不是還對西州軍和玄甲衛的比試很感興趣嗎?這會兒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曹誠一臉茫然,「西州軍和玄甲衛,有什麼比試σw.zλ.?」
龐農被雲舒一提醒,立即說道:「對,比試。」
同時他也給曹誠解釋道:「就是你們玄甲衛在這種訓練後,與西州軍比試,看看你們這個訓練到底有沒有效。」
曹誠一聽,也立即來了興趣。
他們這麼訓練了一個多月,說不辛苦都是假的。
他們願意練,不過是出於對夏王殿下的信任,但是這種訓練的最終效果,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