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選手也相當聰明,在他發現紅方追上了之後,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而是紅方所有人時,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一直模仿紅隊的呼吸頻率和步伐節奏,很快也能跟上了紅隊的尾巴。
在他發現這個方法有用後,很快就教給了藍隊其他人,只是人的力氣一旦用盡,後面想要再緩過來卻是很難的。
在紅隊所有人都到達終點的時候,藍隊一共才過線五人。
五十比五。
即便再不想承認,龐農也不得不承認,他們藍隊確實是輸了。
耐力跑是最費時間的,所以安排在了第一項,接下來的幾項,都不會占用太多時間。
讓所有人在城外休息了兩刻鐘,恢復了一點體力後,雲舒宣布第二項比試開始。
第二項比試,對西州軍來說,還比較新奇。
攀岩。
雲舒令人用改造後的弩箭,將綁著繩索的飛爪射到城牆上,在飛爪被卡住之後,讓紅藍兩隊的選手,憑藉這根垂在城牆外的繩索,徒手爬上四丈多高的城牆。
四丈高的城牆,也就是四五層樓的高度。
龐農在眼前一亮的同時問雲舒:「殿下,為何一定要讓弓弩手將繩子射到城牆上?為何不直接從城牆上垂下繩子?」
雲舒:「……」
他能說,這樣會顯得很有氣勢,很有逼格嗎?
電視上可都是這麼演的。
倒是一旁的蕭謹行沉思片刻道:「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夜深之後,城牆巡邏會有間隔,若是能組成一小支精銳,在夜間迅速翻入城內,倒是能做到裡應外合。」
雲舒偏頭看向蕭謹行,沒想到這人居然與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但龐農卻很是擔憂。
「那些低矮的城牆,可能還好爬一點,但若是都如我們這般的城牆,牆壁光滑,沒有著力點,僅憑一根繩子是很難爬到城牆上。若是不能在巡邏的間隙當中,登上城牆,到時候被人發現豈不是全都白搭?」
龐農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最近跟著殿下和將軍,果然長了不少腦子。
他挺了挺胸,「西域這塊倒是沒有高大的城牆,但中原多得是,隔壁沙州的城牆也不算矮,這些城牆可都不好爬。」
聽到他這話,雲舒和蕭謹行齊齊轉頭朝他看去。
龐農被他們盯得莫名其妙,滿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怎麼了嗎?」
雲舒搖了搖頭,滿臉的一言難盡,「你為什麼會想到,要去爬中原各城的城牆?」
龐農:「???」
對哦,他一個校尉,為什麼要考慮中原的城牆好不好爬?
好爬,他也不能去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