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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在聽到西州大捷的時候,就知道這次捅了大簍子。明明那些人告訴他,西州軍定然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況且山高路遠,誰能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到時候往突勒人頭上一推,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西州軍的糧草沒了。

但現在西州軍不僅沒死,還打了勝仗,甚至一紙訴狀直接告到了承安帝的面前。

陳思現在就是後悔的很,若是當初他不收那些好處費,並將糧草一直被劫的消息稟告上去,今日就不會遇到這樣的殺頭之罪。

陳思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說道:

「陛下,西州軍的糧草是被原州的流寇給劫了。原州至今沒有剿完匪,這才導致糧草次次被劫。」

陳思根本不敢承認,他與原州那邊達成了協議。

一開始的糧草確實是被原州流寇給劫了,後來的糧草,則是被原州兵偽裝的流寇給劫了。

最後一次的糧草,則是走通了陳思的關係後,直接就由原州兵接手了,說是看他們押運辛苦,都已經運了一半了,不如剩下的讓他們來運。

這也是兵部後來沒再少人的原因。那些運送的官兵,見長官都同意了,自然也不會多想,只以為真的可以這麼做。甚至他們少的,還不止是西州軍的糧草。

其他軍鎮的糧草也被剝了一層皮,只是不如西州軍這樣,直接一顆也不給。於是那些軍鎮只以為是朝廷削減了糧草,而沒想到是被人中途給吞了。

陳思雖然將搶奪糧草的罪推給了原州流寇,但根本就沒有說服力。若是真的被流寇搶奪,為何次次不上報?只是為了怕被責罰?

蕭蕪在看到蕭謹行奏摺的時候,心疼得差點暈死過去,還是一旁的人給他扶住了。

他緩過勁頭,一頭磕到承安帝的面前,聲聲哀泣。

「陛下,我兒在外為陛下開疆擴土,為大雍鞠躬盡瘁,但有些人的心腸卻如此歹毒,他們是要將我大雍最好的將士,生生餓死在外面啊。

西州軍英勇,他們沒有被突勒這樣的外敵打敗,卻差點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還是最令人心痛的死法。

求陛下徹查此事,還西州軍一個公道!」

蕭蕪的額頭重重磕到地上,他不相信一地流寇能做到這般。此事背後肯定還有人!

承安帝哪能讓蕭蕪這般泣血,連忙從龍椅上下來,將蕭蕪扶了起來,安撫道:「蕭卿放心,朕定然會給謹行,給西州軍一個交代。」

蕭蕪感動萬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哀嘆著無意中提了一個眾人都很關心的問題。

「西州軍斷糧半年,定然都餓得不成人形了。也不知道他們這半年都吃了σw.zλ.些什麼?」

他這話一出,很多人都轉了過來。

對呀,斷糧半年是什麼概念?就算再精打細算糧食,也就能多堅持一個月,即便有樹根草皮,估計也就再堅持一月。

按理來說,他們早就該是一柸黃土了。怎麼可能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打了勝仗,占了烏思三鎮呢!

「對呀,這半年西州軍吃的是什麼?莫非是搶了西州百姓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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