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明白蕭蕪之前都是安慰她的,她的兒子居然真的喜歡上了男子,那人就在西州。
蕭夫人不禁悲從中來,覺得是自己的錯,也是蕭蕪的錯。若不是她和蕭蕪將蕭謹行扔去了軍營,他怎麼會喜歡上男子?
蕭謹行聽到他娘的哭訴,本來還有些歉疚,突然變得無語。
「娘,我喜歡男子,跟軍營沒有任何關係,我喜歡的又不是軍營里的男人。」
蕭夫人打了個嗝,納悶道:「你整日呆在軍營里,喜歡的不是軍營的男人,那是喜歡的哪裡的男人?」
這個問題,蕭謹行不打算現在就說。畢竟雲舒還沒有答應他,若是成不了,對雲舒來說並不公平。
蕭夫人見他不肯說,只能換了個問法,當然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你喜歡他哪裡?」
男子怎麼有軟乎乎的女子好?
「此前西州軍糧草被劫的事,你們應當都知道了。」
蕭謹行這話一出,蕭夫人的心頓時又揪了起來。
她當初知道有人劫了西州軍的糧,害得蕭謹行和數萬西州將士沒有糧可吃的時候,可是天天罵那殺千刀的惡人,一連罵了一個多月。
「以鹽換糧,自然不是用的石鹽,那東西根本換不到多少糧食。換糧的是精鹽,比京都的細鹽還要精細的精鹽。」
與蕭夫人義憤填膺不同,蕭蕪首先想到的是不對勁,「你怎麼會製作比細鹽還要精細的精鹽?莫非……有人教你?」
蕭謹行點頭,「是他教的。」
「是他用精鹽之法,救了我,救了數萬西州軍,不然我們一年前就餓死在了西州,到如今怕是已經成了累累白骨。」
蕭夫人瞪著眼睛捂著胸口,「這……」
這是救命之恩啊。
蕭謹行將製鹽的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即便當初雲舒是以利誘的方式引他入局,都被他一一隱去了。
「後來我去圍堵阿依木的時候,突勒八部聯軍趁機偷襲西州城,也是他以利器保住了西州,保護了西州百姓和留守的西州軍,讓他們有機會與我合圍了烏思三城……」
蕭謹行將雲舒在西州的一樁樁一件件,挑能說的,一一說給蕭夫人聽。
聽到最後,蕭夫人都驚到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出色,能做到這般地步?
這倒顯得我兒稍有遜色了。
蕭夫人不知道蕭謹行說的「他」是誰,但是蕭蕪卻猜到了一點。
傳回京都的訊息里,將大部分功勞都堆到了謹行的頭上,但現在謹行卻說,這其中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