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無言,不知道自己娘到底是心疼自己受傷,還是嫌棄自己疤痕難看。
若是疤痕難看,那雲舒會不會也嫌棄?
蕭謹行思緒亂飛的時候,老徐卻在跟龐農咬耳朵,「將軍心上人是誰?」
龐農一臉驚悚,「將軍不是喜歡男子嘛,那個人該不會是我吧?可是我已經娶妻了啊。」
老徐:「……,問你不如問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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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清晨,皇宮各處的血跡還沒有清洗乾淨。
承安帝靠著五石散的效果,一夜沒睡,連夜抓了十皇子黨的一干人等,全數押入了大佬,聽候發落。
承安帝這次是真的寒了心。
他覺得自己一時心軟,讓兒子們多留了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當中居然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天家無父子,果然是真的。
十皇子黨的處罰很快就下來了,主犯斬立決株連九族,從犯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一時間京都的官員,又清洗了一小部分。
在十皇子處罰下來之前,被確認沒有問題的其餘皇子,在逼宮第三日,被齊齊送出了京都。
承安帝心灰意冷,暫時不想再看到這些成年的兒子,同時也怕再生枝節,於是直接將人全部送走。
皇子們都被送走了,蕭謹行也差不多該出發返回西州了。
在他出發之前,從西州送回長安的新年賀禮被擺到了承安帝的案頭。
那是一包精細的鹽,同時附了一封家書。
「父皇安康,兒臣偶然從外邦手中得到了一個製鹽方子,其鹽精細非常,遂獻給父皇當做新年禮物,望父皇和百姓們此後都能食用如此乾淨潔白的精鹽。」
承安帝在看這封家書的時候,鼻子上還架著雲舒之前送他的眼鏡。
承安帝將家書放下,揉了揉眉心。
高常侍適時為承安帝捏了捏肩膀,寬慰道:「陛下莫傷了心神。」
承安帝長嘆一聲,「如今看來,朕這麼多兒子當中,只有小十五是真心不惦記朕屁股底下的位子。他離得那般遠,得了什麼好東西,還不遠萬里,送到京都給朕。」
高常侍順著承安帝的話說,「十五殿下至情至性。」
承安帝努力回憶,卻已經記不清雲舒的臉。他本就沒怎麼關注過這位不愛吭聲的兒子,自然記不住對方的臉,但承安帝並不願意承認自己這個父親不稱職。
「小十五性格柔順,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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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承安帝夸性格柔順的雲舒,此刻正在監考。
他勾唇笑得不懷好意,「你們不是喊著要升大學部嘛,那就讓本王看看你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