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陣風掀過,只留下蕭將軍和殿下的背影,以及「噠噠,噠噠」的馬蹄聲。
有人恍惚道:「我今日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做夢?」
有人咽了咽口水,「大約是蕭將軍太高興了吧,畢竟突勒那麼強,他這次可是滅了近三成的突勒啊。」
有人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若是我,我肯定比將軍做的更過分。」
周圍人轉頭看他,眼中滿是震驚。
這還要怎麼過分?
那人被他們看得跳腳,「我說的不是你們想的那個過分!」
其餘人:「……,我們什麼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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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被蕭謹行摟在懷裡的雲舒,在一開始的錯愕後,很快就回了神。他猜測了一下身後人的想法和這麼做的原因,但是怎麼也沒理明白,最後只好問道:
「蕭將軍有什麼煩心事嗎?」
不然怎麼表情一直很嚴肅?
身後的人輕勒了一下韁繩,駿馬很快放慢了速度。
低沉的男聲從雲舒的身後傳來,貼在雲舒的耳邊,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拂過自己的耳廓。
雲舒頓時覺得耳朵邊有些燙。
「你每次叫我將軍,都顯得很疏遠。」
雲舒不明所以,禁不住揣測道:莫非對方是不想稱呼自己為「殿下」?
什麼意思?
覺得他是王,他是臣,地位不對等?
雲舒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有些不確定道:「莫非你想讓我稱呼你為蕭侯?」
蕭謹行:「……」
這人平日裡不是很聰明嘛,怎麼這個時候犯糊塗?
他繃緊了嘴角,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可以喊我名字。」
雲舒恍然,原來是說這個。只是他平日裡,要麼稱呼蕭謹行「蕭將軍」,要麼直接說「你」,叫名字還是頭一次呢。
只是連名帶姓叫,會顯得像是要打架,但是只喊謹行兩個字,是不是又太親密了一些?
只是雲舒卻忘了,他稱呼自己臣下的時候,明明喊的都是名。那個時候他可沒覺得單喊名會顯得親密,甚至覺得這樣更顯得他親切。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回到了王府門外。
門房見得勝歸來的將軍與殿下共乘一騎,先是一愣,隨後上前去牽馬。
蕭謹行率先下了馬,隨後轉身,將手遞到雲舒面前,道:「請殿下下馬。」
雲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見蕭謹行一直舉著手,只好將手遞到對方手上,借對方的力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