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還真的忘了自己送蕭謹行的那隻碗長什麼樣了。
畢竟當初送給蕭謹行,也只是因為這是第一個做出來的成品,與樣式什麼的毫無關係。
他不記得也是正常。
但被蕭謹行這麼點出來,雲舒還是有些尷尬。
隨手送人家的東西,人家卻當做貴重之物這麼日日擦拭,倒是顯得他太過敷衍。
雲舒輕咳一聲道:「自然認得的。」
至於雲舒有沒有認出來,蕭謹行自認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也沒拆穿雲舒的話,而是將碗輕輕放到博古架上。
這架子上還有雲舒隨手送的其他一些物件,例如指南針、望遠鏡、放大鏡等等。
只要雲舒廠里能做出來的,都給蕭謹行送了一份。
背對著雲舒的蕭謹行,看著博古架上的東西,抿了下唇角。
至少這人並不曾送給其他人,只有他一人得了這麼多。
所以,他應當是不一樣的。
「謝謝你一直幫我打掃屋子。」
雲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用這般客氣。」
蕭謹行這話說的,好像是整個宅子都是他打掃的一樣,他不過是讓手下人定期過來清掃一下,省得落了灰,到時候蕭謹行回來沒法住。
只是,雲舒自己也不曾發現,他的這份細心其實並不是針對所有人的。
為了緩解尷尬,雲舒還是說了他來的目的。
「對了,墨明塵做出了『車』,要準備試開,我來叫你一起去看看。」
蕭謹行也沒問這「車」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點頭應道:「好。」
說著,就隨雲舒一起出了門,兩人一同上了雲舒的馬車。
馬車慢悠悠前行,一時之間,兩人誰也沒說話。
雲舒感覺今日的蕭謹行異常沉默,他不禁想道:莫非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自己的酒品向來不錯,即便喝多了,也不哭不鬧很是安靜。應當不會做什麼,讓對方感到厭煩或是尷尬的事吧。
但是他轉而又想到自己被被子裹成蛹的樣子,又不確定了起來。
他試探地問道:「我昨日沒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吧?」
蕭謹行這才轉頭看了雲舒一眼,壓了下嘴角,隔了好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
「不曾。」
雲舒見他這般回答,慶幸道:「那就好。」
隨後他又另起話頭,說起了「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