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威脅,雲舒毫不在意,點頭道:「你隨意。」
承安帝此次的聖旨,明顯不懷好意。
都這樣了,他難道還怕小小一個不知禮數的罪名嗎?
汪公公被噎了一下,瞪了雲舒一眼,隨即又是一副你等著瞧的模樣,轉頭打開了一直密封好的聖旨,宣旨道: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著西州都護府大都護蕭謹行,將夏王雲舒關押於王府內,不得出府半步,待查明夏王有無不臣不軌之心後,再行處置……」
雲舒沒料到承安帝居然會下這樣的聖旨,不分青紅皂白,先將人控制起來再說。
帝王本就生性多疑,而雲珀的那封國書,簡直就是滴入油鍋里的一滴水,炸得承安帝心神都亂了。
若說他將皇子們趕出京都的時候,還顧著父子之情,既怕他們反叛,又怕自己冤枉了人。
那現在便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雲舒考慮到承安帝已經吸食了數月五石散,現如今有這樣的舉措,也是意料之中的。
就在雲舒以為蕭謹行會接旨,而自己也準備將之前與邊實呂衡他們商議的應對方案拿出來的時候,就聽蕭謹行突然說道:
「我拒絕!」
汪公公遞出聖旨的手頓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蕭謹行是什麼意思?
「什麼?」
蕭謹行已經將抱拳的手放了下來,同時挺直了身體。
「我說,我拒絕!」
「夏王殿下在西州一年多,抵抗過突勒聯軍,收復過西域諸城。這封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夏王殿下幽禁於府的聖旨,不僅是我不會同意,西州的百姓也不會同意。」
汪公公頓時拔高了聲音,尖叫道:「蕭謹行,你什麼意思?你要抗旨不遵嗎?」
此次他來西州調查,能依仗的只有掌管軍權的蕭謹行。
各處封地皆是如此,甚至朝中眾臣還誇讚過陛下英明,早早就將軍政分開,才使得此次的調查可以順利進行。
他沒想到蕭謹行居然維護起了夏王,而拒絕接旨。
那些人不是告訴他,夏王和蕭謹行不合的嗎?他此次的差事會很順利?
汪公公知道自己只有一人,既然已經得罪了夏王,就不能再得罪蕭謹行,於是又放軟語氣勸解道:
「蕭將軍,咱家不妨告訴你,就算是這幽禁的聖旨還是您父親求來的。你可知其他皇子都是什麼待遇?他們都是直接押入大牢,聽候發落的!
夏王殿下的待遇已經好了許多了。咱們查一下,只要夏王殿下沒有問題,立馬就可以放了。」
哼,只要抓了夏王,那蕭謹行和夏王的梁子就結下了。
這也是承安帝和朝臣們的意思,既然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造反,不如就試一試。若是當地的將軍或是都尉,將皇子押入大牢關了起來,那這兩人的梁子就結下了,到時候肯定不可能合作。
當然,他們根本不會考慮都尉他們會不會趁此機會謀害皇子,反正目前來說,皇帝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