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蕭謹行費了那麼大力氣打下來,憑什麼說讓就讓,況且承安帝還不會念及他們的好。
閻昌信厲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也不幹什麼。本王就是來告訴你,涼州的兵已經被本王收編進西州軍了,往後不再分什麼西州軍涼州軍,通通稱為玄甲軍。」
「而你,在涼州城被拿下後,會被本王押送回京都,交由父皇處置。」
閻昌信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囂張。
他明白蕭謹行只是暫時扣押他,等到涼州城收回後,他依舊是涼州都統,蕭謹行無權撤他的職。因此他才絲毫不擔心,蕭謹行累死累活打下涼州,到時候還是他坐收漁翁之利。
但這個夏王就不是了,他明晃晃告訴自己,他要一手遮天,將整個涼州甘州收入囊中。
若是自己被押回京都,承安帝必不可能饒得了自己。甚至還可能將怒火撒到他的身上,到時候他的項上人頭還保不保得住,就不好說了。
「你無權處置我!」說著就要對雲舒動手。
郝事雖然話多愛八卦,但小小年紀武功還是不錯的,他在閻昌信動手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出了手,三兩下就將閻昌信摁在了桌上。
雲舒起身,拂了拂衣袖,淡淡道:「西州府內所有兵力,不論瓜州軍、甘州軍還是涼州軍,都是本王的玄甲軍,你記住了嗎?」
雲舒此次來找閻昌信,其一是將奪兵權的事拉到自己身上。畢竟他孤家寡人一個,在京都沒有親人,唯一的至親就是坐在龍椅上那位了。
想來那位不會因為這,要了他自己的老命。
但蕭謹行卻不同了,蕭家一家老小及僕從若干,若是因此受到牽連就不好了。
其二也是利用犯了錯的閻昌信,試探一下承安帝的態度。
今時不同往日,繼拿下西域諸城之後,他們又陸續占領了瓦卑以及瓜州、甘州,若是再拿下涼州,他想看看承安帝的態度到底如何。
這也決定了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西州軍及各軍的改制順利地超乎雲舒的想像。
對此,蕭謹行表示,「他們看到西州軍的武器裝備,羨慕得日夜流口水。現在統一改為玄甲軍,他們就可以用上同樣的火-槍、火-炮,哪裡有不願意的?」
龐農也很高興,他們西州軍終於改成了他心心念念的玄甲軍了。
只有曹誠有些鬱悶,他原先以為他們玄甲衛會叫玄甲軍的。
蕭謹行對於叫西州軍還是玄甲軍並沒有意見,左右都是同樣的人,但是玄甲軍會讓原先的各地守軍更像是一家人。
什麼樣的軍隊才能叫玄甲軍,自然是配備了火-槍火-炮和炸藥的軍隊。而這些火器,全都來自於雲舒的軍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