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也不是喜歡繞彎子的人,他索性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万俟兄,有沒有興趣來咱們西州?」
雲舒這次沒再稱呼万俟居為殿下。
而万俟居也在雲舒說完後,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原以為這位夏王即便不殺他們,也會將他們全數拿下,押去當苦力,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想要他歸順為其所用。
万俟居眼眸微眯,露出一絲精光,「夏王殿下好打算,本王再怎麼說也是西/突勒的王子,如何就能歸順你西州?」
即便碰了軟釘子,雲舒也沒有絲毫的怒意,他淡然道:
「万俟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突勒各部的情況,本王知曉得並不比你少。你如今在万俟部的地位,很是尷尬。
不然也不至於因為一場雪災,就淪落到要偽裝進入我西州城了。
你們在半月前就派人分散去了西州的各大城鎮,是與不是?」
万俟居臉色一變,雖然他不清楚雲舒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但是這人話中的意思,明顯就不是今日才發現的他們。
万俟居沉聲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們?」
雲舒點了點頭,「不知知道是你的部下,本王更知道你們這批兵在各個城鎮分別安插了多少人。以及這半個月以來,西州城除了正常的突勒牧民外,又被你們安插了多少人手。」
「每一個,都已經登記在冊。想找人,簡直易如反掌。」
最後一句,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當得知自己的人,從一開始就暴露了之後,万俟居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人此前一直沒有動靜,分明就是在等他入城。
他還真的成了那隻被瓮中捉鱉的鱉。
「你如何知道的?」
雲舒自然有他的方法,每日只要巡視一下各個寧安堂,哪些是普通牧民,哪些是假扮的,一下子便能分清。而這些被分辨出來的假難民,自然就被安置在了別處進行勞動。
雲舒那個可以看到每個人的法子,當然不會告訴万俟居。
「這般大的西州城,想要確保安全,自然有我們自己的法子。」
万俟居也不是真的要一個答案,在知道自己早就沒了勝算後,索性說道:
「技不如人罷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想怎麼處置我,都隨意,但請你不要牽連他人。他們雖然是我手下的兵,但也與普通百姓無異,對你產生不了威脅。」
雲舒威脅完人後,又嘆了口氣,頗為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