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知道怎麼選。
他們沒看到瓦勒軍中的景象,但是拿著望遠鏡的雲舒,卻是將中軍當中大王子的動作神態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剛愎自用,責罰了一個文臣打扮的人。
看來瓦勒的出征隊伍也不是鐵桶一塊。
首次對戰,就以瓦勒倉皇收兵結束。
曹誠與万俟居解了寧州的圍城之難,與雲舒一同進入了寧州城,與寧州城的統領匯合。
瓦勒號稱十萬精兵,此前已經損失了三萬有餘,現在只剩下六萬多人。只是這六萬多人,面對三方隊伍以及火-槍火炮,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不到一月時間,瓦勒大王子就帶著幾千人的殘兵,倉皇逃回了瓦勒邊城。
見瓦勒終於退兵,寧州城的統領終於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此番大勝,自然要犒賞三軍。
只是軍中喝酒吃肉,熱熱鬧鬧的時候,雲舒卻端著酒杯有些發呆。
万俟居雖然歸順了西州,但是歸屬感並不太強,甚至在面對這個年輕的主上,還有些拘謹,他一直暗中觀察者雲舒的神色,所以說是第一個注意到雲舒在走神的人。
他小心問道:「殿下,您是對軍中飲酒不滿嗎?」
万俟居的話音剛落,寧州的統領瞬間就提起了心。
不會他第一次在夏王殿下面前這麼露臉,就辦了錯事吧?
他立即道:「殿下若是不允,末將立馬將酒撤下去。」
雲舒搖頭,安撫道:「你們不必這麼緊張,本王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曹誠也湊了過來,「什麼問題?」
雲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他放置在桌案上,緩緩道:「瓦勒此次圍我寧州城,就是覺得蕭將軍不在,西州無人可救。」
万俟居雖然才加入西州,但也能分析出其中的因由,點頭道:「確實有這個關係。」
雲舒繼續道:「他們此次退兵,只是暫避風頭。他們在涼州城損失了王子桑吉和數萬將士,但這並沒有讓他們害怕,甚至激得他們來攻打寧州。
此次他們損失了十萬人,只要讓他們瞅準時機,日後必定還要來騷擾我寧州。」
寧州統領緊張道:「那如何是好?」
寧州的常駐軍並不多,若是瓦勒常常來犯,西州那邊的援軍但凡有一次沒有及時趕到,寧州城也會陷入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