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外還在打仗,城內亂作一團,瓦勒王焦頭爛額想要暴力壓制動搖他王權的平民時,一隊幾百人的護衛隊從外面沖了進來。
只一個照面,便所有將朝臣與瓦勒王圍了起來。
城內所有的守兵全都被派往了兩個城門處,瓦勒王身邊根本沒有幾名護衛。
他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人,大聲呵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以下犯上,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然而即便他急言令色,圍了他們的人也沒有絲毫的害怕。
與此同時,一直在人群里存在感不強的大王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那一支衛隊裡。
他從一人腰間拔出一把刀,隨後一步一步逼近瓦勒王,臉上是志在必得的瘋狂。
「父王,兒臣等這一日很久了,現在該您退位讓賢了。」
瓦勒王面沉如水,他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居然在這個時候逼自己退位。
他氣得牙癢,牙咬切齒道:「你這個逆子,你怎麼敢?」
大王子晃了晃手中的刀,雖然露著笑,但這樣的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甚至帶了怨恨。
「兒臣為何不敢?兒臣都沒了繼承權,這不得另想他法嗎?說到底,這都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我們父子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瓦勒王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般無恥,自己戰敗受罰,居然還能賴到他的頭上。
他大喝一聲,「你敢!」
說著巴掌高高揚起,想要如往常一般,給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個耳光,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
然而這個耳光並沒有落在。
取代響亮巴掌聲的,是一道刀入肉的聲音。
一旁的宮女嚇得尖叫聲衝破了房頂,所有的大臣都噤若寒蟬,驚恐地看著大王子。
而大王子嘴角掛著笑,轉過身,滿臉是血地看著朝臣,「如今我成了瓦勒的新王,你們還不行跪拜之禮?」
朝臣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瓦勒王的頭顱還在地上躺著,睜大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死前的不敢置信。
他至死都沒想到,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兒子,會弒父奪位。
大王子見沒人說話,提著滴著血的刀,一步一步走進離他最近的大臣,輕聲問道:
「你覺得孤是瓦勒的王嗎?」
滿堂鴉雀無聲,即便它的聲音不大,也足夠所有人聽清。
被問那人戰戰兢兢道:「你這般弒父……」
然而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大王子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