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在承安帝寵幸的一月內,給承安帝下了不少藥,這才導致承安帝身體虛弱,病了數月。
雖然她自己沒有招出太子,但她宮內侍奉的人卻熬不住嚴刑拷打,將她與太子曖昧不清的關係給捅了出來。
這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
承安帝怒火攻心,往後倒退一步,幸好被身邊服侍多年的總管給扶住,才不至於跌倒。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寵愛有加的美人,居然與自己最信任的兒子合謀害自己。
承安帝一怒之下,當場拔刀將楚美人給誅殺了。
見了血後,承安帝眼中的紅血絲更甚,他的怒火不止是對楚美人,更是對太子云佑。
當初承安帝將所有成年或即將成年的皇子趕出了京都,唯獨留了九皇子云佑下來,正是存了讓他即位的打算,後來他也確實這般做了。
只是他可以扶兒子上位,卻永遠不會允許哪個兒子肖想他的位置,更別說是與後宮嬪妃勾結給自己下藥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了。
承安帝在殺了楚美人後,立即召禁軍統領過來,令其帶人去圍堵東宮,將太子及其屬官全部抓獲。
皇后在太子被抓後才收到了消息,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見不到太子的面。即便她求到了承安帝面前,也沒有得到應允。
在太子被捕後,王居明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是太子一黨,自然要想盡辦法撈人。
但他沒想到無論他從哪處使力,都會有更多的事情被抖落出來。仿佛隨著太子被捕,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就罩在了太子一黨的頭上,過去被掩蓋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又被擺到了檯面上。
前有弒兄通敵,後有謀害君父,太子云佑的罪行鐵證如山,毫無翻案的機會。
隨著太子被定罪,京都內又掀起了一陣風雨。
而作為幕後推手的丁嘉禾,此刻正在稱病在家的蕭蕪府上。
丁嘉禾恭敬地遞上一隻盒子,「蕭丞相,這是西州最新款的眼鏡。」
蕭謹行雖然不常寫家書回家,但還是將他的父親放在心裡的,此前曾經寄回過一副遠視鏡。這副遠視鏡,甚至比京都開的那間眼鏡店還要早。
即便蕭謹行沒說眼鏡的出處,蕭蕪也能猜到這眼鏡出自於西州,而這位姓丁的商賈,雖然有著原州那邊的口音,但他並不認為這人只是簡單的原州商人。
「西州最新款的眼鏡」這便是點名了他來自西州,眼鏡店也來自西州。
而西州能做出此等精巧物件,且能將勢力滲透到京都,甚至是各大城池,最主要還是能讓他的兒子難得孝心大發地給自己送一副眼鏡,這樣的人怕是只有那一個了。
雖然蕭蕪不明白夏王為何會那般多東西。
丁嘉禾此次送的是一幅墨鏡。
他點名墨鏡的出產地,便是向蕭蕪透露他是誰的人。
京都的一切事由,都是丁嘉禾做主,他敢向蕭蕪表明身份,便是覺得蕭蕪是可以拉攏之人,更別說對方還是蕭將軍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