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貼臉開大,就不怕夏王翻臉,甲士們直接血洗這一屋子人嗎?
您老人家不怕死,但他們還想活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雲舒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道:「父皇能夠成全兒臣,兒臣自然欣喜。謹行,你還未拜見你未來公公,快來拜見一下。」
蕭謹行當即學雲舒一般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他既被封為太子王夫,自然要隨雲舒一般稱呼σw.zλ.承安帝。
承安帝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聽雲舒道:
「謹行今日改了口,父皇於禮自是該準備些改口費。兒臣知道父皇沒有準備,不過沒關係,這改口費,兒臣問禮部和戶部要就是了,想來父皇不會不答應。」
承安帝一口氣堵在心口,憋得他連連咳嗽。
雲舒說完轉頭就問禮部尚書,「薛尚書,這事於禮合不合?」
禮部尚書薛懷曾是王居明的人,但由於他一根筋,平日裡並不怎麼受王居明待見,而且禮部這個位置,還真的不是什麼要緊部門,因此他也就沒有進入九皇子的權利中心。
九皇子被廢之後,他就好運氣地沒有受到牽連。
然而此刻被雲舒點名,即便他再一根筋,也知道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門外的那些甲士,不就是懸在脖子上的劍嘛。
這跟拿刀抵在他脖子上問「合不合」,有什麼區別?
薛懷躬身行禮,顫巍巍道:「自然是合的。」
雲舒滿意了,「既如此,那下了朝,本王便去找你們。」
薛懷哪裡敢說不行,只低頭應下。
承安帝氣得不行,但還得維持面上的體面,他是真的沒想到小十五如今會是這樣的。莫非當初在他面前那般模樣,是演的?
然而承安帝此刻悔悟已經太晚了。
承安帝當即打算退朝,不讓雲舒再借題發揮,也讓自己好好緩一口氣,然而還未等高常侍宣布退朝,就有侍衛進來稟報。
「天道場有文人學子靜坐請願,現在已達百人之多。」
承安帝當即道:「將人抓起來,關入大牢。」
然而來人聞言,卻並未有所動作。
原來本該進來稟告的宮廷侍衛,被玄甲衛攔截在外,而這名通稟的侍衛是玄甲衛的人。雲舒沒有發話,承安帝的命令對方根本不聽。
雲舒轉頭道:「對方因何事請願,訴求是什麼?」
來人當即從懷裡掏出一條白布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