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這是買命錢。」
郝事在一旁頓時跳了腳,「不知道什麼錢,你也敢接?你就是那個到了閻王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的糊塗鬼!」
糊塗鬼還不少,眾人哆哆嗦嗦將懷裡的銀子拿了出來。
「這,這錢我們不要了,都給您。」
錢自然是要沒收的,人,也不能就這麼放了。
「都說法不責眾,但本王一向不理解為何就得法不責眾了。既然都犯了錯,那就全都受罰。所有人關入大牢,按律令處置。」
任憑那些人哀嚎,雲舒也沒有心軟。
亂世當用重典,這般容易被人蠱惑,若是不重罰,日後只會有更多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去為惡。
見那些拿了銀子的百姓們被處罰,學子們害怕得哆哆嗦嗦,底氣不足地為自己分辯,「我們……我們沒有拿錢。」
雲舒再次被氣笑,「那你們還不如那些人呢。人家為了錢財,你們為了什麼?」
「哦對,為了你們的名聲,為了顯得自己與眾不同,是人間唯一的清醒之刃。眾人皆醉你獨醒。」
那人被說得臉色漲紅。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殺害了陛下,我們說得並沒有錯。如今行刺你的人,應當也是看不慣你的。」
蕭謹行頓時冷哼道:「派死士暗殺,你覺得只是看不慣?這京都城裡,有幾人能養得起如此多的死士?你平日裡讀書,是不用腦子的嗎?」
那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此前那些為百姓發聲,要求懲治惡官的學子都被關了三天,今日這些人自然輕不了。
其他的不說,至少今年的春闈肯定是趕不上了。對於這些學子們來說,再沒有比這個更嚴重的教訓了。
各大茶樓準備看戲的人,悄悄散去,不敢再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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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府邸。
有人暴跳如雷,「其他家到底怎麼回事?明明說好一起行動的,他們怎麼都不見了。若不是他們沒有動手,今日這事必定成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怎麼逃?如今京都還戒嚴呢,根本出不去城!」
「我剛剛打探到消息,盧家那邊昨晚就被抓了,但是被封了消息。」
「所以昨晚我們收到的他們也準備好了的回覆,其實不是盧修崇說的,是夏王放出來的假消息?」
「應當是,除了盧家,其他幾家也是。」
楊家家主臉色灰白,「昨日他為何不一起將我們也抓了?」
他的問題並沒有得到答案,很快玄甲衛便將整個楊家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