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不再是她的了。
沒走多遠,方凝珹來了。
看到凝雪旁邊的景泠,他的臉色陡然一變,衝過來把凝雪拉到自己身邊。
「不是警告過你嗎,離凝雪遠點!」
凝雪疑惑地看著他,他們已經見過面了?什麼時候?
方凝珹不好意思地解釋: 「那天晚上,是她送你去醫院的,我怕你不舒服,就沒跟你說。」
難怪她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那個好心人是景泠。
景泠無視方凝珹的怒氣,眼睛不眨地看著凝雪,好像在祈求什麼。
凝雪,別丟下我。
凝雪錯開眼神,淡淡道: 「謝謝您送我去醫院。」然後小聲對方凝珹說: 「我們走吧。」
方凝珹扶著她離開,把景泠扔在原地。
景泠的目光追隨著那道瘦削身影,但很快她的視線就模糊了。
鼻間酸澀難忍,眼眶發熱,心底的缺口越來越大,汩汩往外流著鮮血。
她終於落下淚來。
為什麼……這麼痛?
愛情本該是甜蜜的不是嗎?可為什麼她這麼痛,像要死了一樣。
凝雪回家之後喝了藥就睡了,方凝珹站在她房門口安慰了半天,最後只得到一句「你好吵」。
方凝珹只好收聲,去廚房把之前剩下的半隻雞燉上,等凝雪願意出來了,隨時能喝上雞湯。
凝雪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好像做了個夢,又好像沒做,醒來時枕頭是濕的。
她換了個方向,把臉埋進枕頭裡,發出壓抑的啜泣聲。
早知道會這麼難受,當初就不應該接這個任務。
想起剛才離開時,景泠看著她的眼神,好像一個掛在懸崖邊上,等著她伸手拉一把的人,可她自顧不暇,無力再救別人了。
眼淚濡濕了一大塊枕巾,將布料洇成深色,凝雪的心情並沒有好一點,反而被悲傷侵襲,小聲嗚咽成了放聲大哭。
方凝珹站在外面,輕輕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像以前一樣壓抑著,看著跟沒事人一樣,實際上卻在虐待自己。這樣發泄出來挺好的,至少人不會憋壞。
哭聲漸止,手機響了,是近年來聯繫不太頻繁的陸月。
凝雪愣了一下,吸吸鼻子接了電話。
「雪兒,我回來了!」
陸月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凝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客套地說: 「真的嗎?那等你來江城,我請你吃飯。」
那年她搬家,陸月考上了首都舞蹈學院,後來又出國深造,她們的聯繫就越來越少,近兩年幾乎只逢年過節發個祝福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