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倫因此壓根不怎麼想理他,也不正面回答哈德思大主教的問題,後來更是找藉口直接離開了,後面這兩天他也不肯接受大主教的拜訪。
只不過哈德思大主教從村民中打聽過了,達倫從前是個備受虐待的奴隸,在被喬里牧師買下並且救治過後,就一直留在喬里閣下身邊護衛他的安全,如今他就只聽從喬里牧師的安排,哪怕是被喬里牧師放了自由身,他也只想跟在對方身邊當個護衛隊長。
這思來想去的,哈德思大主教便決定從喬里閣下這邊入手,正好他最初南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喬里牧師,乾脆就親自去找他聊聊。
等他來到村莊診所,發現診所這裡布置得井井有條,正廳擺了幾套座椅,似乎是患者就診時坐的,另外靠牆的地方還放了兩排長椅。
正廳左邊的房間,裡面依次放了幾張小木床,床上都擺有木箱被褥和草蓆,大主教看見裡面還住了一個腿上被包紮得很嚴實的病患,艾肯村莊的艾伯特牧師正在給他換藥。
正廳右邊的房間,裡面打了幾排肩頭高的木柜子,柜子前有兩張並排的大木桌,上面放了許多草藥和工具,木桌旁邊的架子上還掛了幾個藥包,似乎是一間藥房。
喬里最近幾日都在村莊診所里忙碌,不是忙著給學生艾伯特解疑答惑,就是幫艾伯特診治他治不了的病患。今日看見一位陌生老人特地上門求診,他臉上習慣性地露出微笑,指著大廳靠右的那套桌椅,說道:「請您過來這邊坐下,將手腕伸出來,就放在這個腕托上。」
哈德思大主教曾在《新醫典》上讀到過喬里牧師遍寫的血脈診斷論,他也什麼都不問,聽從安排,坐下後就把手腕伸出來給喬里把脈。
喬里伸出手指頭搭在對面老人的脈上,慢慢地,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嚴肅凝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喬里開始仔細地詢問面前老人,問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瘦弱的?問他是不是經常感覺到身體有劇烈的疼痛?他的身上還有什麼症狀?
哈德思大主教把自己生病的細節都一一仔細告訴了喬里,然後他摸了摸腰腹的某個地方,說:「就是這兒經常出現疼痛的感覺,剛開始只是輕微的刺痛,到後來越來越痛,也越來越讓我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