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被她勾引之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太舒服,所以剛剛才在歡好時下了重手,此時又聽到她的這般話,臉上的神色更是難看。
阿柔卻是無視了他難看的臉色,靠在了他的身上,溫溫柔柔的道:「老爺,我聽說你這次負責監考鄉試的巡防任務?」
杜鳴臉色一下子就更難看了,直接將她推開,朝著她怒吼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即便是被男人推開了,阿柔臉上的嬌笑也沒有改變,她只是看著面前的人繼續笑著道:「我不做什麼,只是我這裡有一計,可以幫助老爺擺脫眼下的困境。」
杜鳴只是看著她,嗤笑道:「你這樣的人,能幫我什麼?」
阿柔被小看了,倒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繼續道:「這俗話說得好,貓有貓道,狗有狗道,鼠也有鼠道,像我這樣卑賤的人,自然也有我自己生存的道。我知道現在府中不寬裕,所以想出了一個計策,或許可以幫幫老爺。」
杜鳴也不知道是被她說服了,還是想聽聽她到底能說些什麼,低頭看著她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阿柔靠在他的胸口,整個人的身子都呈現出一種臣服的姿態,可是眼睛裡卻閃過寒芒,緩緩道:「聽說科舉舞弊的刑罰可是非常重的,隔壁家的段公子也是今年下場,他們在這裡又沒什麼根基,如果他這次遭了難,那他在這裡打下的那些家業是不是就會歸別人了?」
杜鳴聽到她這話,眼神一下子就凌厲了起來,他抓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向自己,朝著她惡狠狠的道:「你是不是想害我?那段錦在這裡結識了那麼多人,萬一到時候有人替他翻案了,那到時候被處罰的豈不就是我了!?」
阿柔被他掐著也不反抗,反而用她那雙布滿傷痕的手撫摸著他的胸膛,看著他溫柔的道:「老爺,你如今也算是這城裡的二把手,夫人的父親還是個大人物,那段公子不過是個秀才而已,即便是他有那麼多朋友,那些朋友會為了一個秀才身份的友人和你們作對嗎?」
杜鳴掐著她的力道放鬆了一些。
阿柔見到了機會,眼睛裡閃過幾絲光芒,繼續道:「老爺,你想想那段公子的夫郎,想想他們名下的那些產業,若是將他們除去了那些東西你都可以吞了,眼下這府中的急事不就解了。」
杜鳴鬆開了掐著他的手,盯著她的神色也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考她說的話執行的可能性。
阿柔看著他繼續蠱惑道:「反正,他們兩人也無親無故的,你即便是吃了他們的絕戶,也不會有任何人發覺的。老爺,這成天有人上門要債的日子可丟臉了,難道你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嗎?」
杜鳴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如果段家真的遭了難,到時候憑藉著林洛一個人在外面東奔西跑,家裡肯定顧不上。若是抄了他們家,他完全可以借著自己的職務之便私藏下一些東西,阿柔說的這個計劃完全可行。
杜鳴這般想著,眼眸逐漸深沉下來。
阿柔看著他這般,靠著他的胸膛笑得越發甜蜜了,眼裡卻全是寒芒,她這次回來就是要讓他們將欠自己的全部都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