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臘八粥保溫,罐子都放在炭火上燒著,多半是堂中風大,火星子被吹起來,不慎飄到了身上。只是那時候太忙,根本感覺不到。
欒宸聽完,沒有追究他背著自己偷溜出去施粥的事,冷著一張臉,從包袱里拿出一瓶治燙傷的膏藥。
「過來,」他示意路時把耳朵露出來。
路時臉紅紅的,卻聽話地撈起頭髮,把頭伸到欒宸面前,露出瑩白的耳垂和底下細皮嫩肉的脖頸。
脈動就藏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下,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看見少年身體內的血液被一下一下泵過血管的痕跡,將皮膚頂得微微凸起。
欒宸眸色發沉,在手指上化開藥膏,動作輕柔地抹在路時燙傷的地方。
路時忍著耳朵上傳來的癢意,嘴裡咕噥道:「其實一點都不痛……不過你怎麼還隨身帶燙傷膏……」
欒宸一語不發,沉默地揉著。
漸漸的,路時的耳朵越來越燙,簡直像浸在開水中一樣,有種要被搓熟了的錯覺。
「還、還沒好麼?」路時氣若遊絲地問。
上個藥怎麼能上這麼久?他耳朵不會被揉破皮了吧?!
身前的男人聞言,終於放開了被自己折磨了很久的那點軟肉。
路時偷偷鬆了口氣,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仍然是被人禁錮著的姿勢,動彈不得。
「王爺?怎麼……」
路時猛然頓住,後半句話來不及出口就被他囫圇咽了回去。
然後打了個寒顫。
欒宸銜住了他的耳垂。
還用牙齒輕輕研磨了兩下。
路時嗓音發著抖:「王、王爺,你干、幹嗎……」
下一秒,那潮濕溫熱的觸感沿著他的耳垂一路向下,從敏感的脖頸上流連而過,帶起一連串好像觸電一樣的酥麻感。
路時被這舔/舐似的親吻弄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他下意識要掙扎,但兩隻手卻被牢牢地鉗在身後,只能被迫仰起脖子,以一種獻祭般的姿勢,把自己送到對方的口中。
……十分鐘,不,路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他意識渙散,鼻腔里只剩下喘/息不及的嗚咽聲,眼睛裡全是激出來的生理性淚水,濕答答地糊了一眼睫毛。
才堪堪被放開。
路時在軟榻上縮成一團,屈起雙膝蜷縮在自己身前,用力抹掉自己眼角淌出的淚水,帶著哭腔哆哆嗦嗦:「你……你幹什麼……」
欒宸湊上前,路時嚇得一躲,差點磕上身後的牆。
所幸欒宸抬手及時攔住他的腦袋。
他垂頭,安撫地親了親路時眼皮。
「懲罰,」欒宸的嗓音沙啞,「路時,你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