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言愣在原地，情///欲炸得灰飛煙滅，他大腦一片空白，許久才抬頭問道：“為什麼。”
秦厭推開他，彎腰撿起被胡亂扔在地的西服，卻始終沒敢再看楚相言一眼。
“因為...因為你是頂級alpha?”
“言言...不是因為...”秦厭再次鼓起勇氣，看向楚相言時話音戛然而止。
難道要告訴他，上一世他怎麼傷害他嗎?
半晌，秦厭深吸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腺體貼，蓋在楚相言一片泥濘的腺體上。
然後系好襯衫上的最後一顆紐扣，重新變回薄涼矜貴的秦總。
“林奕會帶你回家，家裡有醫生，你就不難受了。”
他口中的一字一句就像錐子，惡狠狠地鑿向楚相言的心，楚相言肩膀輕顫了一下，眼中閃過從未出現過的慌亂。
秦臻真的說對了。
他定在原地，苦澀堵在喉嚨無處宣洩。
秦厭對他終究逾越不出等級差異的鴻溝，他曾經深深懷疑過秦厭的好，一切的示好都讓他深醉其中，卻忘了秦厭本身是個頂級alpha。
最看重利益與權力的頂級alpha。
頂級alpha的標記是最昂貴的交易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低級omega。
原來如此...
楚相言深深闔上眼睛，幾乎以肉眼可見的變化，枯萎下來。
不過是被頂級alpha溫柔對待了幾日，就把性別等級的劣根拋諸腦後了?
楚相言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騙子。
都是騙子。
林奕送他回了濤海，這棟房子裡，除了秦厭口中的醫生，陳霖也在。
陳霖被楚相言的狼狽樣嚇到了，緊張地從林奕手上接過來，然後醫生給他打了針，霍阿姨給他做了湯麵。
楚相言始終一聲不吭。
林奕倚在牆邊，深深地眨眼，很明顯在隱忍克制著什麼。
陳霖下意識覺得林奕狀態也不對，趕忙拉他出屋，然後讓霍阿姨把能屋裡能打開的窗戶都打開了。
“會凍到夫人的。”林奕輕聲道。
陳霖白了他一眼，“我比你會心疼他。”
被陳霖懟了一句，林奕就不敢說話了。
見他臉色稍好一些，陳霖湊到他身側，低聲問道：“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他結合熱和假性結合熱同時發作的。”
林奕怔了片刻，才緩緩將發生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
“那秦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