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言問道空氣中的信息素,是腐爛的桂花味。
他機警地釋放出實體信息素,阻擋著空氣中一股一股的桂花信息素。
“江郁景?!”
江郁景邁進門檻,搖頭晃腦地踱步而來。
“你要做什麼?”楚相言吃力地揮動山茶花藤葉,後退幾步,冷眼盯著他。
桂花香,本該是最香甜誘人的味道。
可現在,卻是下水道的淤泥,惡臭無比,攻擊性極強。
正常狀況下,楚相言的信息素實體可以逼退一個成年enigma,可他現在正是結合熱,信息素非常不穩定,只抵抗普通alpha的信息素都非常吃力。
他被逼到廚房,腰撞上冷冰冰的櫥櫃檯,疼得山茶花藤都顫了一下。
“江郁景!”楚相言咬牙,山茶藤纏上人的腳腕,操控另一條枝椏,逼近江郁景的喉口,“你究竟要幹什麼!”
面對鋒利的枝椏,江郁景終於停下腳步。
昏暗中,楚相言感覺他的腺體在往外滴水,黏糊糊的,落在地板上,和當初報告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楚相言只當他是受了刺激,又暴走了,還一邊安撫,一邊掏手機:“我幫你叫救護車。”
“別動。”江郁景的嗓音沙啞低瑟,不像是活人能發出的聲音。
楚相言一怔,“不趕快治療,你會死。”
“不會,”江郁景抬手,緊緊抓住了抵在脖頸的山茶花藤椏,黏膩腥臭的汁水沾在上面,“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話音一落,用來支撐白山茶藤蔓的信息素,瞬間朝江郁景涌去。
猛然被抽離出巨量的信息素,楚相言感覺心臟劇烈跳動,炸裂的白山茶信息素肆泄,他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江郁景惡劣的信息素侵占而來。
他不知道江郁景究竟要做什麼。
但直擊腺體的攻擊,疼得他無力站著,雙腿軟著發抖,直接跪倒在地。
白山茶枝椏也無力的鬆開對江郁景的束縛,乾枯的垂落一地。
“看來,我的實驗又成功了。”江郁景幽幽道。
結合熱和信息素的大量流失,楚相言渾身好像有數百根針刺進肌膚。
空虛痛苦,疼痛折磨,完全占據他的身體和大腦。
面對江郁景的挑釁,他毫無力氣反抗,只能破敗地躺在地上,狠狠盯著他。
“從深臻飛回津濱,再從機場到濤海,起碼還需要四個小時,”江郁景湊過來,蹲下身,“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