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兒!”楚相言給人蓋上被子之前，還檢查了下他的腺體，“還行，沒再腫。”
楚相言稍微給他擦洗一番，都完成以後，他才發現秦厭已經不在臥室了。
他俯身揉了揉王黎黎緊鎖的眉頭，持著他特有的溫柔聲線，輕聲道：“雖然我看不懂你今晚心情不好，也不想同我們說話，但今天應該是值得慶祝的一天。”
屋裡瀰漫著微弱的月光，海浪拍打著海岸，夜漸漸歸於寧靜。
“黎黎，生日快樂。”
楚相言是勾唇笑著說出來的，可心情卻沉重極了。
還從來沒人給他說過生日快樂呢，這個世界上，好像沒人想讓他出生吧...
許河、父親，楚家一張張惡魔般的臉龐浮現在眼前，他膽寒一顫。
秦厭站在門口，看著迎著月光omega渾身顫抖，他的心也跟著撕裂般疼痛。
如今楚相言接受了他的感情，身邊有那麼多朋友，都還是會露出這些惹人心疼的神情，如果是上一世呢?
他記得上一世楚相言的病房裡有一扇落地窗，這是他答應獻出腺體時提過的唯一一個要求。
“我希望我的病床能對著一扇落地窗，我可以清楚地看清月亮、星星和...”
在後面的話，秦厭不記得了，當時的他只想著趕緊把腺體弄到手，想著終於能不再面對omega的純真目光...
“秦厭!”楚相言壓低聲音喊醒站在門口愣神的alpha，語氣略帶不滿，“看什麼這麼出神!”
“沒.”秦厭挽上人手，眸底漏出些慌張。
楚相言皺眉，順著剛剛秦厭的目光望去...
落入眼中的竟然是床上的omega???
楚相言咬牙，垂著頭，狠狠撞在人胸口，“再看別的oemga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這麼狠?”原本心情挺沉重的秦厭，竟然被omega逗笑了，“扣下來，連你都看不到了。”
楚相言白了人一眼，“重點是這個嗎?!”
“那是什麼?”秦厭裝傻。
楚相言“哼”一聲撞開人，回屋去了。
秦臻趕著最早一班飛機，從巴黎趕回B城，十小時的飛機，來回二十個小時，跟沈鶴都是在機場談的公事，就是想趕著黎黎生日回來，結果巴黎下雪，飛機晚點，還是晚了兩個小時，錯過了十二點，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