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太情願的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口罩給溫安寧戴上。
口罩很大,戴上後溫安寧只露出來一雙眼睛和額頭在外面,半晌後他羽絨服的帽子也被戴上,這樣一來溫安寧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整個人包裹的親媽都認不出來。
裝扮好後,司寒重新拉著溫安寧的手腕前行,他沒管周圍那些鬧事的人群,氣質冷冽的從中穿過,一路來到最中心的位置,呂丙申看到他後面露喜色,「司總,您來了。」
司寒卻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走吧,進去看看。」
司機盡職的扮演好自己保鏢的職責,繼續在前面帶路,而呂丙申愣了幾秒後趕緊跟上去,巴巴的跟在司寒身邊,跟他介紹這邊的情況。
鬧了半天后,突然來了一個人,二話不說就去了工地,離得近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搞不懂眼前的情況。
眼瞅著能做主的人都走了,他們急了,一窩蜂的想要跟進去,結果不知道從哪來了一隊人攔在他們面前,人群竟是不能再前進半分。
「安靜的等著,我們老闆會給大家一個說法,」保鏢對長揚聲說道,說完後他冷臉站在最中央,過於高大的軀體小山一樣,一時竟無人再敢前進。
算下來,這邊停工已經9年了,這邊後續再無人打理,一進去還能看到發黃的野草,還有滿地的落葉,走在上面咯吱作響。
當時前面幾棟樓封頂了,但是窗戶還沒安裝,外牆也沒塗,後面還有幾棟樓只打了地基,現在這些樓外部呈衰敗的灰白色,有大片的雨水沖刷的痕跡。
溫安寧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跟在司寒的身側,一眼望去荒無人煙工地上只有他們幾個人,走在其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到了墳場。
他的心裡酸酸脹脹的,具體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反正就感覺眼淚不舒服,心臟也很難受。
這種情感跟他之前感受到的情緒又不一樣,是一種全然陌生又讓人很難受的情緒。
「司寒,我有點難受,」溫安寧小聲的說道:「我是生病了嗎?要不然我為什麼會覺得心臟疼。」
司寒眼瞼微垂,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溫安寧的頭:「沒事,我在呢。」
「工地的情況說說吧,進度如何,當年具體的施工資料圖發我郵箱,」司寒拉著溫安寧繼續往裡面走,前面那棟好歹封頂了,後面的幾棟樓說是樓其實就蓋了兩層,還有一處只打了地基,腳手架都生鏽了。
司寒的目光從那些生鏽的地方挪到呂丙申身上,語氣冷硬:「我更好奇一點,當年呂丙坤活著的時候是怎麼惹到龍騰集團了。」
以司家的勢力想要查清這些事很簡單,國內有實力的集團就那麼幾個,在南城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