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寧往身後指了指:「後面。」
說完後,他越過管家往屋內走,進去後溫安寧熟門熟路的直奔餐廳,想要去找點吃的。
只是剛拐進客廳,他就愣住了,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明明是個男性卻有一副溫柔的長相,仿佛天生自帶善意,讓人看了後很難生出抗拒的心。
他閒散的坐在沙發上,身上沒有侷促感,溫安寧猜對方跟司寒可能關係很好。
不過,他的頭髮雖然是全黑,但是眼角卻有些微的皺紋。
溫安寧的腳步硬生生踩了剎車,他朝著對方點點頭:「你好。」
人看到他了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站起來朝著溫安寧伸手,特別溫柔的說道:「你好,我叫溫言青,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溫安寧遲疑了一下:「你是說我們見過?」
倆人都姓溫,再想想自己不能憑空出現,退休前主管好像說過,會補好所有的bug,只是那會兒溫安寧以為他是個設定之類的,他打量了一番對方的穿著,心想難道主管看在他天天加班的份上,良心終於過不去了,給他安排了一個豪門少爺被找回的劇本?
管家給他們端來了喝的,溫言青面前一杯剛泡好的大紅袍,溫安寧面前是一杯泡著葡萄乾的熱牛奶。
「謝謝,」溫言青雙手接過,他把杯子放在手邊,抬頭朝著溫安寧笑了:「過來坐呀,我知道你可能不記得我,但我們確實公事過很長一段時間。」
啊?溫安寧更懵了,他僵硬的走過去坐下,眼中充滿了警惕,周身帶刺的樣像是受到了攻擊的小動物。
一起公事過難道是他的同事?可是不應該啊,一個世界只允許一個系統化人養老,這是硬性規矩,而且做人生命短暫還很累,一般沒人會這麼選。
看他這樣,溫言青倒是笑了,「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是壞人。」
「我猜到你受影響可能失憶了,雖然做過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到後還是有點難過,」溫言青說到,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證件,「看了這個你或許懂了。」
「安寧,過來,」司寒帶著怒意的聲音突然傳來。
他喊了一聲,溫安寧立刻站起來跑過去,乖乖站在司寒身邊,他像是找到了歸屬一般,「司寒,他說認識我,還說我失憶什麼的。」
對方扯出這麼一句的時候,溫安寧差不多確定他在胡說了,他一個系統化人的存在,失沒失憶自己能不知道嗎。
溫安寧說完後,發現司寒呼吸急促,臉上除了怒意外,好像還帶著一點恐慌?
他趕緊伸手在司寒的背上拍了拍,不停地幫他順氣。
「彆氣,彆氣,既然你不高興,我們把他趕出去就行了,」溫安寧說道,小臉上滿是緊張,「科學研究表明,生氣對肝不好,你要長命百歲,愛護身體。」
那邊溫言青也跟著站起來,他無奈的攤開雙手:「至於嗎?好歹我也是你舅,我們有四分之一的血緣關係。」
他剛走兩步,試圖過來,就見司寒開始拉著人後退,眼中的防備特別明顯,「行行行,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