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平時是溫安寧的專屬位置,上面放著幾個小抱枕,溫言青坐久了腰疼,拿了個抱枕想靠著。
「別動,」司寒面無表情的開口,接著他走過來把那幾個抱枕拿走,「這是寧寧的東西,他不喜歡別人碰。」
溫言青忍不住挖苦:「是他不喜歡別人碰,還是你不喜歡。」
司寒挑眉:「有區別嗎?」
結果都是一樣的,溫言青被大外甥孝的腰更疼了,只能往裡面坐了坐,身體靠在上面,這樣能稍稍緩解一下痛感。
「司寒,你知道的有些事不是你強求就能得到的,更何況你明知道如何做是最有利的,」溫言青正了正神色,打開手機給司寒看了一條消息。
「這是你們公司新做的防火牆吧,一家普通集團的防火牆技術比我們信息部的還強,這難道不是一種技術浪費?」
書房採光很好,上午時陽光旺盛,室內溫度28,穿短袖都行,這麼熱的氣溫,溫言青卻被司寒一眼看過來凍的想裹上羽絨服。
司寒陰仄仄的笑了聲:「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本事你自己去勸,你不是挺厲害嘛,我爸我媽都是你帶走的吧,你有能力照樣可以把寧寧帶走。」
司寒很多年沒見過溫言青了,小時候他很喜歡這個舅舅,長得帥脾氣又好經常帶他出去玩,那會兒爺爺奶奶對他管的很嚴,吃食上有嚴格限制,只有溫言青這個舅舅會偷偷帶他出去吃好吃的。
倆人嘗過路邊攤,也吃過小巷子裡的無名美食,10歲那年溫言青帶他去蹦極。
也是10歲那年,溫言青上門第一次帶走了他爸媽。
「寶貝,你要理解媽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等著媽媽過去救他們,我是醫生,我的責任在這,乖,在家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
「男子漢不能哭,爸爸有事要忙,忙完就回來了,家裡有爺爺奶奶呢,你要照顧好他們,你是小男子漢知道嗎?」
這是溫月和司映白最後留下的話,再後面一直到司寒18歲,那倆人才匆匆回來。
他們是回國領獎的,司寒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媽是無國界醫生,他爸是國際刑警,倆人在外面特別受尊崇。
再後面到28歲,司寒從沒見過他們。
「司寒,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使命,尤其是對於那些天賦能力都在此的人,他們生來就是要為這個世界做貢獻的,你不能這麼自私。」
見他久久不說話,溫言青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怪我,但你爸媽走上這條路……」
「不,」司寒抬手打斷了他,「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因為爸媽的事怪你吧。」
溫言青愣住了:「難道不是嗎?」
司寒說道:「你不是一直在問,我為什麼對安寧這麼執著嗎?打個賭吧,賭贏了我就告訴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