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因為職業的原因,覺得他們這些老爺、少爺的稱呼太封建,所以不讓管家這麼叫,所以管家平時就喊他先生,算是尊稱。
司寒背對著餐廳,捏著筷子扒拉碗裡的羊肉。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逐漸清晰,接著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三年不見,你是連自己親爸都不認了?」
司寒:「你也知道三年不見,抱歉了,我忘了您長什麼樣。」
司映白朝著溫安寧點了點頭,隨後走過來,拉開司寒對面的椅子坐下,也幸好今天因為吃食的原因,溫安寧和司寒錯開了一個位置,平時他都是坐在司寒對面的。
「劉嬸兒幫我拿副碗筷,」司映白說道。
他強勢慣了,在兒子這裡也一樣,對面司寒臉色難看到極致,冷冷的瞪著他。
司映白的視線在桌上掃了一圈,看到那幾道菜後,男人冷硬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關心:「你身體不好?」
「做檢查了嗎?醫生怎麼說?才28歲怎麼會腎不好呢?司寒,你該不會是背著我們胡來了吧。」
「我跟你說,咱家可不興搞花花公子那一套。」
司寒徹底被氣到了。
第50章
「司寒病了你還罵他,難道你看不到他頭上的紗布嗎?」溫安寧重重的放在碗,瓷碗和桌子接觸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位先生,我認為真正在乎一個人,看到他後想的是對方身體如何了,而不是變著法的在這盤問。」
說完他繞到對面,把司寒面前的菜一樣樣的挪開,然後拉著旁邊的椅子,「司寒,你坐在這,我們離他遠點。」
司映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話,他耐著性子反問:「那在你看來,我還不能教育兒子了?」
溫安寧:「教育的前提是關心。」
司映白笑了:「你倒是交了個好朋友。」
司寒拿著筷子正準備吃飯,剛溫安寧給他夾了羊肉還有韭菜,這會兒又盛了一碗魚湯。
聞言,司寒說了一句:「也沒準不是朋友呢。」
他的性向從未向家裡隱瞞過,反正他們也管不到自己頭上。
司映白被噎了一句,沒再開口。
劉嬸兒拿過來一副新的碗筷,放下後悄悄走了,餐廳里三個人安靜的吃飯。
司映白不愛吃羊肉,大多時間他的筷子進了溫安寧面前的盤子裡。
一大盤毛血旺他分了一半走,氣的溫安寧眼珠子一直瞪他。
司映白吃的更歡了,甚至當著溫安寧的面夾走了最後一塊毛肚,只給溫安寧留了一筷子用來墊底的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