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一瞬間就說不出想說的話了,只是抓著李青鸞的衣袖,不鬆手。
兩人之間有了一段沉默。
最後還是孟誩先開口。
「大師姐先前對我說,世人皆想修仙,想要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有些時候孟誩也希望大師姐別把修仙者當做神仙,她們也有無法做到的事情,明哲保身才是人該做的事情。」
李青鸞拿著劍的手,往前揮去,火靈劍氣一往無前,砍斷了三、四顆壯碩的老樹。
樹樁斷口還有火舌纏繞著,吞噬。
大師姐的確是生氣了。
孟誩不敢再上前,怕再惹怒李青鸞,說到底大師姐的性子裡就是如火般熾烈,讓她發泄出來,總比鬱結於心要好。
……
白螢四肢有力,踏足在地面上,飛躍著向山洞衝去。
雙月在等它呢。
山洞位置偏僻,白螢鑽入一片草叢,身上沾上不少樹葉。
「你回來了。」雙月的聲音低沉嘶啞。
雙月還是那樣病怏怏的躺在鋪好的石榻上。
石桌上花瓶里放著的花,是那樣的新鮮。
白螢跑到雙月身前,看著雙月伸手摸向它的臉。
「東西呢?」雙月低沉的聲音縈繞在白螢耳畔,比起前些日子的冷漠,她已經溫軟了許多。
凡人的血染紅了白螢嘴角的毛髮,它將銜著的人心放在雙月手裡,並親眼看著她緩緩服下,才緩了口氣。
服下後,雙月那蒼白的臉上才些許有了些紅潤,異樣的紅。
「謝謝。」雙月聲音輕飄飄的。
「不要謝我。」白螢艱難的回話,就好像剛學會說話的小孩。
聞言雙月撩起慵懶的眉眼,瞧著白螢。
白螢灰色皮毛漸漸散去,凡人模樣的少女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能變成人了?」雙月淡淡的問。
「嗯!有個好心的姐姐幫我!」
白螢傻乎乎的回話,卻沒有看到雙月眼裡的冷意,甚至是殺意。
雙月伸出手,白螢就走上前,赤白白的,毫不避諱。
凡人的溫度,是溫暖的。
「上來吧。」
白螢從來沒有踏上過雙月的床榻,看著雙月掀起被子的一角。
臉瞬間紅成一團紅霞,她呆傻傻的看著雙月曼妙的身姿。
「看夠了嗎?」
「沒……啊?」
雙月拉住白螢的手腕,將她拽入床榻之上。
冰冷,是白螢第一感覺,但隨後卻覺得她整個一下子就像燒了起來似的。
因為她被雙月摟在了懷裡。
「……雙月?」白螢懵懵懂懂的喊出了聲。
「別說話。」
「……嗯。」白螢只能乖乖的躺好。
雙月貪婪的感受著白螢身上傳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