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璋看到楚樂面露複雜之色不肯回答,一時間有點想岔,以為是這窮學生沒錢沒勢接觸不到任何資源。
他本來心思就不純,抓緊機會說到:「你要是有這方面的打算就跟我說,找個動作戲塞個人這不簡簡單單麼。」
楚樂更尷尬了,抿著嘴唇眼珠亂瞟著臉頰都泛起一絲薄紅。
江如璋只當他臉皮薄不好意思明面上應下來,被他這欲拒還迎的嬌羞神色勾得邪火直冒,他攤開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過來這坐,都到酒吧來了,也不能光喝果汁,哥教你喝酒。」
身旁小跟班識趣地往旁邊挪開了些。
「璋哥你可真不厚道,還教人喝酒呢?你可別是自己喝不下請小楚來幫忙啊!」林睿看似不滿地調笑道,將水杯倒滿推到了江如璋面前,「剛才你輸了,這杯還沒喝呢。」
江如璋一邊用眼神催促楚樂過去,一邊回道:「怎麼著?你看我這腦袋傷還沒好就出來陪你們,不行你也找一個唄。」
「好,你總是有道理。」林睿索性靠在沙發上,將小桃攬入懷,親昵地往身上貼了貼,一點也沒有身為人夫的自覺,「那一會小桃也幫我喝?」
小桃順從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放緩的語調都帶著鉤子:「可以是可以……」
「嘖,還能委屈了你?上次看中的哪個包呀,改明兒哥去幫你刷卡。」林睿拍了拍小桃的肩膀,順便給江如璋挖了個坑,「那璋哥呢?總不能讓人小楚白替你喝酒吧?」
江如璋和林睿這看似嬉笑調侃,其實都是由不得別人拒絕的命令。
三萬,三萬!錢難掙屎難吃!
楚樂在心底默念了數遍,這才慢吞吞挪到了江如璋身旁僵硬地坐下。
「當然不會。」江如璋將杯子遞到楚樂眼前,曖昧的眼神中帶著絲只有他倆才聽得懂的意味,「你說是吧?小楚。」
要麼乖乖喝酒。
要麼三萬塊。
楚樂認命地接過江如璋手中的酒杯,深吸一口氣。
他沒有喝酒的經驗,只想趕緊結束這場戲耍他的鬧劇回去好好休息,索性皺著眉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悶完。
辛辣的感覺順著鼻腔直衝天靈蓋,一瞬間逼出的生理性淚水在漆黑的瞳眸上氤氳。
脆弱的喉嚨不堪刺激,又疼又癢忍不住嗆咳起來,白皙的皮膚瞬間通紅一片,耳朵像是要滴血一般。
「咳咳咳!咳咳——」
楚樂緩住嗆咳,急促喘息,細白的手指擦拭著嘴角溢出的酒漬,刺痛通紅的舌尖不自覺地探出一小節,用牙齒輕輕咬住,試圖以毒攻毒緩解那嗆人的刺痛。
他難受地擰著眉,痛苦在眼尾暈開,也不忘倒過杯子讓江如璋檢查。
江如璋只被他這樣看了一眼,神色忽然一滯,喉嚨堵得慌,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只是清了清嗓子,貌似自然地抬腳換了個坐姿,轉身和林哥開啟了下一局投擲。
這種烈酒還喝得這麼急,上頭的速度自然不言而喻。
火辣辣的感覺順著食管滑到胃裡,熬過了一開始那刺激的痛感,漸漸變成了一種怪異的舒服。
楚樂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像要飄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