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單被顫抖的指尖揪出一團團褶皺,高大健碩的身軀將瘦小的人類密不透風籠罩在身下,床墊微微下陷,男人一條腿跪在了瑟縮著後退的少年身旁。
細白的腳踝被握在一隻骨骼分明指節修長的冰冷大手中。
楚樂舔著嘴唇輕輕掙動了一下,抬眸看向簡柏,
如碎鑽落入夜空的雙眸,漂亮的有點過分,撐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抬起,他抓著簡柏身上的材質極好的外套下擺。
濃密卷翹的睫毛羽翼一般在冰涼的臉頰上輕輕掃過,楚樂湊到他的耳邊,用極細極弱的聲音說:「才不跑。」
簡柏怔愣了一瞬,深紫的瞳眸在微弱的燈光下,危險地豎起。
他鬆開握住的腳踝,單手撐在床墊上,彎著背脊俯下身,扣住那瑩潤嫩滑的肩膀不斷往下壓,直到兩人都深深陷入一片柔軟之中。
冰涼的指尖順著肩膀流暢優美的弧度一路往上遊走,划過尖尖小小的下巴,落在了飽滿的唇肉上輕輕摩挲著,揉搓出誘人的嫣紅色澤。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簡柏的聲音性感又危險。
邪惡的捕獵者根本不會給獵物一絲逃跑的機會,卻還要惡劣地、一次又一次地給予獵物希望,試探他的底線。
指尖撬開了唇瓣,不容抗拒地緩緩塞入一小截。
濕粉的舌尖縮到瑩白的牙齒後面,濕噠噠地泡在香香的汁水中,吸引著他沉迷入邪一般不斷深入。
楚樂含著冰涼的指尖,眉頭微微皺起,鼻腔哼出一聲算不上舒服的呢喃,眼神朦朧地看著他不說話,只是勾著舌尖小心翼翼地輕舔了一下在軟肉中放肆的指節。
平日裡簡柏的隱忍克制,讓他產生了一種真的已經做好準備,無非就是最後一步的錯覺。
純情膽大又主動的小鬼,五分鐘之後就徹底後悔了。
簡柏的親吻比任何一次都要兇狠,褪下了紳士外殼之後的邪惡俊美人魚本就很溫柔不沾邊。
人魚用牙尖叼著飽滿的唇珠輕輕磨、重重吸,在楚樂受不住張開嘴巴之時毫不客氣地用力填了進去,攪著他的舌根,吮吸著甜美的津液。
濕涼溫熱的呼吸急促地交纏在一起。
修長的脖頸上,性感凸起的喉結急速地上下滾動著。
他知道人類繁瑣的社交禮儀中,有一條是要先表達愛意才會做更親密的事,所以他帶著自己嬌小的人類妻子,在子民的見證下宣告自己的愛。
滿屋的紅玫瑰如火焰般肆意盛放。
內斂害羞的人類有時候放蕩得讓他無法招架。
「寶貝,你們喜歡用鮮花表達愛意,這些夠了嗎?」簡柏的呼吸聲很重,高挺的鼻尖抵在楚樂的臉頰上,他興奮又直白地說著,「雖然我覺得,我的就足夠讓你快樂。」
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小鬼,眼中都沁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一時間沒有明白話語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