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楚君言慢慢閉上眼,沒有再回答他的話。
他失敗了。
本該更恨的。
可內心反倒平靜了。
這樣很好。
「快點把我送去警察局吧。」
楚君言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溫白白原本還想要問書房的事情,但也看出無論怎麼問,楚君言只怕都不會回答自己。
「墨尋,把他綁起來,防止他逃走。」雖然楚君言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會逃走。
「好。」段墨尋很聽溫白白的話,馬上照著做了。
溫白白很想趁著這個時間去楚君言的書房悄悄,也許再進去一次,他能馬上找到書房藏著什麼。可再次盯著段墨尋的臉,他心裡不由地有了答案。
段墨尋的臉還在流血……
他看似那樣冷靜,冷靜地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可事實上他得多疼?
書房的秘密要緊,可比不上段墨尋的傷勢……
「在醫生來之前,讓我為你包紮一下。」
「我不要緊的,你說的書放在哪裡,你告訴我,我帶你去。」
「書房……不要緊。你的傷勢比較重要。」
「我不疼。」段墨尋說著,又立刻低下頭去,「我的臉現在很醜吧,別看了……」
「我怎麼會嫌棄你的臉?」溫白白連忙捉住段墨尋的手,並且湊近了一些,「你都是因為我才……」
「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只是……自己知道這張臉現在有多難看,不過你放心,我真的不疼,這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是劃了幾道口子,流了一點血……可我怕你看見會厭棄……」
「我沒有……我只是想包紮一下,我怕你還疼。」
溫白白輕輕捧著段墨尋的臉,「對不起,真的……」
他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對方顯然並不是想看見他自責的樣子。
段墨尋將溫白白緊緊地抱在懷中。
「溫白白,我們和以前一樣,好嗎?」
「……好。可是我一定要先給你包紮,段墨尋,你別固執了。」溫白白用央求的語氣說道:「好嗎?」
「……」
段墨尋沒說話,而是別過臉去,似乎還是很抗拒被溫白白直視那張臉。
「我自己來。」
「好。」
溫白白很熟悉這個地方,所以很快他就找到了可以用來包紮的東西,同時,他又一次想去書房看看。
可這個時候他的肚子還是劇烈地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