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齊家把老孫送過來的烤兔子還了回去:「拿給他吧,他身上有傷,不吃可不行。」
「你說說你們,何必呢,這時候還賭氣,不如先擰成一股繩,把當年的罪魁禍首全部揪出來再算你們倆之間的糊塗帳。」老孫一般不摻和別人的家事,可這兩口子的事,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麼內鬥下去,還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霍齊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心裡的坎兒過不去:「老孫,你別勸了,我是個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
「哎,小霍啊,我知道你不容易,算了,你再冷靜冷靜吧。」老孫想想,把烤兔子一撕兩半,一半強塞給了霍齊家,一半連著半拉烤雞一起拿去了車上。
謝振華沒有胃口,他眼睛都哭腫了,這會兒滿腦子就一個念頭:他得趕緊把這邊的事處理完了,回一趟老家。
哪怕這個師長他不做了,他都要給老婆孩子一個交代。
老孫勸了勸:「先別想了,越想越鬧心,吃吧,你不吃哪有力氣去跟他們斗?我說句難聽的,你那小女兒是最無辜的,你得好好振作起來,還她一個父母雙全的人生啊。」
「你說得對,我家甜甜是個好孩子,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她剛嫁人,要是以後婆家欺負她,我還得給她撐腰呢。」謝振華擦了把淚,振作起來,大口吃肉。
孟恬恬正好在這個時候開了圍觀,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她嘆了口氣,轉身跟霍齊家聊天去了:「媽,怎麼樣?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有,你那個爺爺奶奶肯定是參與者,等媽把大山裡的人救出來就去收拾那兩個老不死的。左白洋你別碰,孩子,你鬥不過他的,媽就是吃了他的虧,才會過了十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你爸說你剛結婚,你好好的,等我和你爸來處理這個事兒。還有那個左輝,你最好離他遠點,他們左家背後水很深,不是你能摻和得了的。好孩子,你千萬聽話,等媽媽回去再說,好嗎?」霍齊家一開始沒有回答小女兒關於左白洋的問題,就是有所顧慮。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遠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可以對付的。
孟恬恬卻道:「可是媽媽,我已經用謝玉秀的名義給他發了結婚請帖了。」
「那就取消婚禮!」霍齊家急了,驚覺自己說出了聲來,趕緊躲去了一旁,小聲道,「好孩子,這件事你一定不要當兒戲,媽不會有錯話說給你聽的,你長這麼大,媽都沒有抱過你幾天,更沒有陪過你幾天,你千萬不要以身犯險,算媽求你了!」
「媽,媽你別哭,我聽你的,我這就取消他們的婚禮。」孟恬恬沒想媽媽會這麼緊張,這個左白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她更好奇了。
可她看到媽媽這麼激動,還是妥協了:「媽,你放心,我乖乖等你回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