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才去後院弄了點青菜過來,鄭錦繡就從她手裡把菜搶了過去:「我來我來,你趕緊看書去,這幾天都沒好好學習吧,再這麼荒廢下去,我老婆子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去看書。」孟恬恬簡直哭笑不得,她這婆婆真是個中醫狂熱分子,整天就琢磨著衣缽的傳承,沒辦法,她只好老老實實看書來了。
正抄錄正文呢,就聽院子裡傳來了鄭長榮的聲音,他累了一晚上,洗澡刷牙去了。
不一會換了乾淨衣服,甩了甩板寸上的水珠,大步流星趕了進來。
一來,就從身後環住了小媳婦的腰:「甜甜,你昨晚是不是又給我弄個了懷表之類的護身符啊?」
孟恬恬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了,怕是長榮哥哥覺察到什麼了。
她盯著手裡的鋼筆筆尖,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要怎麼回答呢?
說實話?可她不會被當成神經病嗎?
繼續撒謊?可她家長榮哥哥這麼聰明,估計已經猜到她的不尋常了吧?
可是這到底怎麼開口啊?
就在她斟酌怎麼表述的時候,鄭長榮搓了搓她的腦袋瓜:「行了,學習吧,我就是隨口一問,總之你是為我好的,我心裡有數。甜甜,我困了,下午還得去處理戰俘的事,我睡會,你到三點喊我起來。」
「好。」見他不想為難自己,孟恬恬好歹鬆了口氣。
等床上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她才丟下手裡的筆,走過去靜靜坐在了床邊。
他睡著的樣子可真好看,眉峰硬冷,稜角分明,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性子,可他在她面前,卻總是溫柔得不像話。
他的鼻子直而挺翹,每次汗水從他鼻尖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戰慄,汗水相融,靈魂也交融。
他的嘴唇薄而紅潤,平時總是勾著一抹不屑的弧度,似乎誰都難討他的歡心,可在她面前,她根本看不到他的不屑,只看得到他的痴迷和瘋狂。
尤其是他咬人的時候,薄唇黏在她的皮膚上,總有種不可言說的魅惑感。
她一時沒忍住,輕輕咬了咬他的唇。
沒想到他居然是裝睡的,一個翻身直接把她這個獵物拿下,盡情品嘗。
後來他到底還是睡了,小媳婦臊得沒臉見婆婆,飯都不吃了。
後來還是聽說供銷社那邊來了電話,二姐有急事找她,她才硬著頭皮,頂著婆婆那故作淡然的目光,一溜煙跑開了。
鄭錦繡看著她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實在是哭笑不得,嘀咕道:「我也是過來人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東西。」
被親昵地喚作小東西的孟恬恬,聽完二姐的電話,高興得一蹦三尺高:「真的嗎姐?那太好了,我明天過來一趟!」